“蒼耳,我……”明惠以為是自己的什麼舉動讓蒼耳會錯了意,有些慌亂的開口想要說些什麼,可是蒼耳卻笑著打斷了她。
“我相信你,明惠。我相信你是真的不介意我在他的身邊。可是,有很多東西都不是我們能改變的,我隻能用自己最能接受的方式來呆在他的身邊。”
他不可能放棄他的妻妾,她更不會放棄自己的原則呆在他的身邊,然後慢慢的讓自己變成一個隻等著他的寵幸的女子。所以,他們這輩子都沒有可能像正常的情侶那樣結婚生子。
可是她卻不在乎,這個世界上,有比愛情要重要的東西。那就是生命,別人或許並不理解她的心思,但是她自己卻永遠也不會改變。既然她已經守不住他們的愛情,那麼,她希望自己可以守住他的生命。
但是這些話,她沒有辦法和明惠將清楚,所以她隻能這樣告訴明惠,更何況,她沒辦法和這麼善良的明惠去搶。
“就這麼說定了。”蒼耳輕笑著抱住了明惠,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體香,有些開心,有些滿足:“明惠要守住他的愛情,而我,隻要守住他的性命。我們是好朋友,明惠會幫我的,是吧?”
明惠小心地不敢動,生怕碰到了她的肚子,聽到了蒼耳的話以後,她的臉上帶上了一抹欣喜的笑容。雖然她不是很明白蒼耳的意思,但是她卻聽見了蒼耳親口說出了她們是好朋友的話。
她開心的想,她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和她一起守護王爺的朋友了……
這就是明惠,一個愛到了骨子裏,讓情敵都不忍傷害的女人。
蒼耳最終還是跟著冷傲他們一起走了。隻是因為冷傲他們要趕路的原因,他留下了一列黑衣衛護著蒼耳,自己和明惠、祈墨先走了一步,蒼耳他們則是在菊兒的再三強調之下慢悠悠的向著京都的方向駛去。
蒼耳坐的馬車,果然在菊兒的高壓政策之下,變成了一輛速度可以和牛車媲美的交通工具。
普通人在葬禮上舉行非常隆重的祭祀,用五畜作犧牲,釀米酒作奠灑,燒紙錢作冥幣。皇族的葬禮更是繁雜而莊嚴的超出了想象。
一路上,蒼耳他們已經遇到了數隊人馬快馬加鞭的向著京城的方向而去,馬背上的人,清一色的都是黑衣素服。
越是靠近京城的城鎮,氣氛越是冷厲。時常可以看見官家裏麵升起陣陣青煙。城鎮中的各大家族更是燒了大量的冥器冥錢,以至於北城上空黑煙繚繞。
在皇帝駕崩的當天,朝廷已將將鹵簿、大駕全部設齊。大殮後,便將先皇的梓宮放在乾清官,王、世子、公、公主、王妃等高級貴族人員各自回家進行齋戒,政府各部院大臣和官員要到本衙門宿舍中集體住宿齋戒,不許回家。至於散閑官員,則齊集於午門齋戒住宿。
在京的軍民百姓要在二十七天中摘冠纓、服素縞,一個月內不準嫁娶,一百天內不準作樂(即任何形式的文化娛樂活動;主要是指文藝表演),四十九天內不準屠宰,二十七天不準搞祈禱和報祭。京城自大喪之日始,各寺、觀鳴鍾三萬次。
蒼耳他們到達京都已經是是將近一月之後了,京城裏仍舊是素縞一片,看起來十分的蕭條,讓蒼耳本來就有些煩悶的心情變得更加的不爽。
幼帝的登基禮因為先帝遺葬的事情而推後到了一個月之後,也就是說,在一個星期之後,便會舉行登基儀式。
因此,他們到了京城以後,根本就找不到什麼歇腳的地兒了,客棧什麼的全被那些貴族和官員什麼的占滿了。
“算了,秦大哥,看來我們隻能直接去找傲他們了。”蒼耳無奈的撩起了簾子,叫了一聲還在和客棧老板說話的秦蕭,“這個可能麻煩點兒,你派人……對了,那些黑鐵衛總會知道他們在哪裏的。”
秦蕭應了一聲,然後讓黑鐵衛去找,自己便將車子趕到了一個沒有人的街角,眾人在那裏等消息。
“哦,對了。”蒼耳探出腦袋,“你告訴哥哥我們要來京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