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正注視著冷傲背影的蒼耳,林天瑞不禁微微的一笑:“你愛上他了?”那話裏的深意讓蒼耳有些不解,她怎麼聽都覺得這裏麵帶著太多的嘲諷。

“那又怎樣?”蒼耳淡漠的一笑,淡淡的看著自己的這個爹。她比所有人都知道的多一些,因為她見過她死去的娘,可是她不會告訴這個人她知道的事,或許有一天,這件事就是她的底牌……

“你難道不會覺得奇怪,我為什麼會在你到京的第二天,就知道了你的消息?”林天瑞笑了,隻是那笑容讓蒼耳覺得有些冷。

她臉上的笑意微微的僵了一下,然後很快的就又變得風輕雲淡:“是嗎?那是誰告訴你的呢?”

林天瑞諱莫如深的笑著,看著蒼耳半晌沒有言語。過了好一陣子,他淡淡的開口道:“好好的照顧自己吧。免得最後護不住你哥哥,你們沈家的香火可就靠著他一個人了啊!”

“好了,你去吧。”林天瑞揮了揮手,顯然對於蒼耳有些難看的臉色顯得十分的滿意,“別叫王爺等得急了。”

蒼耳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了視線裏,這才緩緩地放開了緊握的手指,掌心有些疼,大概是指甲挖進了肉裏,但是這點兒疼痛在林天瑞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話下,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菊兒,收拾東西吧。”蒼耳忽然間笑了,她沒有必要為了敵人的話去造成不必要的誤會不是嗎?

“終於不用再在這破地方住了!”

時間過的很快,就那麼在路上走著走著,竟然已經過去了半個月了。因為回去的時候時間並不是那麼的趕,眾人也就慢慢的邊走邊遊覽著風景名勝。

一些消息像風一般的從京城刮來,讓蒼耳原本有些放鬆的心情漸漸地沉重起來。

武林盟主突然出現,聲稱自己這段時間一直都在躲避魔教的追殺,他因為中了魔教的奸計而身受重傷,幸虧前段時間被人救起。但是那時候的他隻能隱姓埋名,一直到現在他的身體好了,這才出來主持大局。

某日他在京城看見了攝政王,發覺這人十分的眼熟,最終震驚的發現這人竟然和魔教有染!

淩風在京城附近的一個小鎮子邀請了大量江湖中有名望的人來,他說起這些的時候,顯得很氣憤。他覺得朝廷為了鎮壓他們竟然和魔教勾結在一起,這實在是讓天下的武林人士心寒至極。就在這關鍵時刻,又傳出冷暮和寒日的師兄弟關係!

一時間,冷暮在江湖上的名聲壞到了極點。

正是在這個時候,又一個遊俠無意中滅了一個小型的殺手組織,他本來隻是為了報仇雪恨,卻不想在竟然在那夥殺手的老巢裏發現了有關朝廷中人買凶刺殺皇帝的事情!

開始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在討論著這個買凶的人究竟是誰,可是到了最後,也不知道是怎麼傳的,所有的矛頭竟然都開始指向了攝政王冷暮。

很快的就有人站出來說攝政王當時受了傷差點身亡,這個消息雖然將原本不利於冷暮的消息壓了下去,但是很快的,就有人開始懷疑,以攝政王那樣高深的武功,根本就不可能在那些殺手的手下受傷,人們都開始懷疑,這,是否是攝政王的苦肉計。

蒼耳看著手中的消息,不禁有些苦笑,冷暮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好像所有的事情在這麼一瞬間就開始對他不利了?

“他沒有做出什麼反擊嗎?”蒼耳抬頭問了問秦蕭,皺著眉頭,顯得有些煩躁。

秦蕭搖了搖頭,然後又遞過來一封信:“沒有,似乎一直保持著沉默。這是攝政王府的消息,似乎是風祭出了什麼問題。”

蒼耳沒什麼表情的接過,然後道:“把那些消息篩選一下,給傲送去吧。”這是她曾經承諾的,隻要是不涉及到祭淵閣根本的消息,都會給他一份兒。

秦蕭有些擔憂的看了看她,然後叫菊兒回來看著,這才去了冷傲的屋子。

“小姐!”菊兒進來的時候臉色有些難看,她看著蒼耳,欲言又止。

“怎麼了?”蒼耳看過了信,說的果然是風祭犯了心疼病的事情,她把信隨手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問道。她的視線落在了菊兒手中緊緊捏著的一個小竹筒上,那上麵刻著一朵雲,是祭淵閣高級機密消息的標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