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好!”蒼耳滿足的勾了勾唇角,隻是眼淚卻還是在流著,那副模樣,刺痛了所有人的心。
冷暮如此,冷傲,亦是如此。
“兩位王爺請回吧。”蒼耳微微的笑,晶瑩的淚珠打在了風祭的手背上,“小女子多謝兩位王爺前來替小女子解圍。”
冷暮看了風祭一眼,然後在風祭淡淡的點頭裏,轉身離開。
“蒼耳。你不跟我回去嗎?”冷傲沒有走,他看著蒼耳死氣沉沉的眸子,心中滿是痛楚,臉上的微笑早已經不見了。
蒼耳“看”向了冷傲,嘴角邊勾起了一個若有若無的笑:“你利用我其實沒有關係。因為我寧可受傷,也希望能夠護在你的身邊。隻是,這一切都不該牽扯到我身邊的人……”
林天瑞之所以那麼快就知道了她的消息,是冷傲告訴他的,她早就猜到了。今日的這個誘敵,還是因為他將自己和師父的關係告訴了有心人。
嗬,這些日子,她一直都在他的身邊,因為她相信他,所以很多事情她都沒有特意的瞞他,隻要他想,就可以輕易的查到……
“我……”冷傲張了張嘴,可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雖然相處的時間並不是很長,但是他卻已經將她的性子看得很清楚了。她是一個很倔強的人,當她認定一件事情的時候,誰也不能改變她的想法。
“讓他走吧,哥哥。”蒼耳拉住了身邊想要衝上去的風祭,聲音淡淡的,似乎根本就沒有傷心,可是所有人都看見她緊握著的手指間,滲出了汩汩的血水。
“乖,不要難過,不要難過……”風祭哽咽著聲音,慢慢的掰開了她的手指。
兩隊的人馬漸漸的散開,那些武林人士都被冷暮捉了去,安上了“作亂”的罪名扔進了大牢。
“薑老頭!你冷靜點兒!”周通在一邊直跺腳,可是他明顯也沒有什麼辦法拉住已經有些瘋的薑亥,隻能幹著急的看著他瘋狂的挖著已經被封死的石洞。
“師父,叫人幫幫他,秦大哥一個人會不開心的。他其實很怕寂寞。”蒼耳淡淡的笑著,隻是臉上的笑意慢慢的開始變得扭曲起來,“還有,給我找個穩婆,孩子,可能要來的早些了。”
“穩婆?!”
“什麼?!”
蒼耳的一句話讓所有人瞬間都揪起了心,下意識的盯著她的肚子,這不是才七個月嗎?怎麼回事?
“怕是早產!”原本這隊伍裏也就隻有那老婆婆和菊兒兩個女的,那些個大男人老頭子的哪裏會想得到那麼多?至於菊兒,這丫頭正忙著掏藥丸兒,也是關心則亂,因此反映最快的也就隻有那老婆婆了。
“啊?那怎麼辦?”風祭驚慌的叫道,扶著小臉一陣陣發白的蒼耳,隻差沒有跳腳了。
“帶著人到最近的城鎮上找穩婆!”老婆婆是唯一一個稍稍鎮靜的人了,她說完了這些,立刻叫人去做了一副簡易的擔架,然後將蒼耳放了上去,自己和周通兩人抬著,施展起輕功就往鎮子裏麵跑。
風祭和菊兒緊跟其後,其他的人,一部分留下和薑亥繼續挖掘,另一部分,則是緊跟著周通他們而去。
寒日找到他們落腳的地方的時候,蒼耳他們也是剛剛才到沒有多久。
陣痛剛過,蒼耳在菊兒的幫忙下勉強喝了些粥,然後躺在了床上,臉色煞白。她知道自己的疼痛還遠遠的沒有邊際,陣痛隔上半個小時就來一次,折磨的她就快沒有力氣了。她唯一能做的,隻有聽穩婆的話,努力的積攢力氣,為下一次的痛苦做好準備。
“怎麼會現在就生了?”寒日扶著胸口問道,麵具下麵的麵孔滿是蒼白。他受了很重的傷,畢竟正派的人要多太多了。可是他剛剛突圍出來,就有人來通知他,蒼耳要生了!在這種時刻,他怎麼還可能坐得住?
風祭擔憂的看了看屋子裏麵,又看了看嘴唇發白的寒日,再看看剛剛才趕來的也在看著自己的外公,苦澀的道:“說是因為情緒波動太大,動了胎氣……”
“那……”寒日剛想問問她怎麼樣了的時候,屋子裏麵的人卻已經開始了新一輪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