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早秋對這副身體了如指掌,不一會鍾關白就受不了了。
鍾關白閉著眼睛挺動腰身享受高潮後的餘韻,陸早秋一邊用手指幫鍾關白延長快感,一邊注視著鍾關白潮紅的臉。
鍾關白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陸早秋的眼睛裏有一閃而逝的難過,但是在水霧繚繞的浴室中,又像是某種錯覺。
陸早秋放開鍾關白,調高了水溫,“你別洗太久,早點出來睡覺,明天我們去植物園。”
鍾關白抓住陸早秋的手臂,“你全身都濕了,一起洗吧。”
陸早秋在鍾關白的嘴唇上親了一口,笑容像湖水一樣,沉靜而包容:“沒事,我去換件衣服。”
鍾關白站在浴室裏,心裏覺得今天的陸早秋不太對勁,以前陸早秋雖然也沒有什麼欲望,但是對鍾關白的身體是很喜歡的。除了他們前段時間關係出了些問題沒怎麼做之外,陸早秋通常不會像今天這樣。而他以為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恢複了。
鍾關白很快衝完澡,穿著浴袍出去。
陸早秋正站在院子裏,看著遠處的海灣。
鍾關白從背後抱住陸早秋。
陸早秋回頭,“嗯?”
鍾關白說:“我去把你即興改編的那段抄成譜子吧,再錄下來。”
陸早秋說:“我已經寫好了。”
鍾關白說:“那明天我們錄?”
陸早秋:“好。”
鍾關白湊到陸早秋耳邊喊:“陸首席。”
陸早秋:“嗯。”
鍾關白突然手腳並用地跳到陸早秋背上,他隻比陸早秋矮一點,身材看起來是剛剛好,但身高擺在那裏,體重自然不輕,陸早秋用力托住鍾關白的臀腿,朝鍾關白偏過頭,無奈道:“你這是幹什麼?”
鍾關白厚著臉皮說:“陸首席,你背我去看海唄。”
他們目之可及的遠方就是深色的海水,一點遮擋物都沒有,但陸早秋應了一聲“好”就背著鍾關白朝院子外走去。
小路上十分安靜,耳邊是海浪聲,蟬鳴,風吹著植物的聲音,還有陸早秋沉穩有力的腳步聲。
陸早秋一直背著鍾關白沿著小路從山上走到了海灘邊。
鍾關白趴在陸早秋背上,聞著陸早秋脖頸上幹淨的味道,突然想,如果他還有什麼事沒有跟陸早秋做,那應該就是求婚。雖然他們早就已經跟結了婚沒有兩樣,但是總歸缺那麼一個儀式。
月色下的海灣深沉而溫柔,空氣中潮濕的氣息都帶著甜膩的味道。
鍾關白馬上從陸早秋的背上跳下來,陸早秋扶了一把,“你小心點。”
鍾關白看著陸早秋的眼睛,跪了下來。
陣陣海風吹來,海浪的聲音起伏著,像來自遠方的古老歌謠。
鍾關白說:“陸早秋——”
不,不行。
不該這麼突然,不該是這樣毫無準備的求婚。正因為知道無論怎麼樣的求婚陸早秋都會答應,所以才不能就這樣隨便說出來。
鍾關白說:“……我給你念首詩吧。”
陸早秋的眼神變了變,最終浮上笑意,“洗耳恭聽。”
“你是海,是海風,是海風中的浪花。”
陸早秋的笑無奈又縱容。
鍾關白繼續大喇喇地念道:“在遠方,在眼前,在我心裏。”
陸早秋把鍾關白拉起來,再次背到自己背上,有力的雙臂穩穩地托著鍾關白沿著長長的海岸線向遠方走去。
鍾關白趴在陸早秋背上,說:“陸首席,我決定,等我老了,就出一本詩集,把我給你念過的詩都收錄進去,詩集名就叫《獻給陸早秋》。”
陸早秋帶著低低笑意的聲音與海風一起傳進鍾關白耳朵裏:
“我會拄著拐杖,排隊請你為我買的詩集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