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西卿輕輕地揉了揉眉心,聽著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她沒有多加理會,自己倒了一杯茶輕輕抿著。
即墨傾漫步走進來的時候,就看見雲西卿兩隻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著,一頭烏黑的青絲隨著肩頭披散下來,遠遠看去,就像是天上哪位仙子落入凡間一樣美好。
“還在怪為夫?”即墨傾眯著一雙桃花眼,嘴角勾著一抹邪肆的弧度,他知道她帶回來了一個女孩,還隨帶懲治了那對禽獸父母。
他的小妻子,並沒有傳聞那般的淡漠無情。
雲西卿斜了一眼笑得如狐狸一樣的即墨傾,她看著手中茶杯中漂浮的幾片茶葉,神色寡淡,麵無表情。
“是為夫的錯,僅此一次,下不為例好不好?”即墨傾漂亮的桃花眼當中滿滿的委屈,活像一個受了委屈的怨婦小媳婦一樣。
雲西卿滿臉黑線,這到底是要鬧哪樣?她好像還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吧?
這一副委屈小媳婦的樣子是做給誰看啊?之前看到的那個傲嬌的七王爺去哪了?不會被人掉包了吧?
“本來沒有多大的事,即墨傾,我在你心裏到底算什麼?”雲西卿放下手中的茶杯,雙眼認真的望著即墨的眼睛。
她在華夏聽過一句話,相愛很容易,相處才是最難的事情。
她們今天可以因為這最簡單的事情給打敗,那麼以後呢?以後他們會鬧成哪樣?
她的心忐忑了。
即墨傾握住雲西卿放在桌上的手,執著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他輕聲說道:“是命。”你在我在,你走我尋你回來。
是命……
是命啊!
雲西卿反握住即墨傾溫暖的大手,如新月一般的眸子望進即墨傾那波濤暗湧的眼睛裏,她知道,他沒有說謊,他很認真的在回答她的問題。
這一生何其有幸,能遇見如此一個拿命相護的人。
“小姐,這個孩子打扮起來特別漂亮,就像一個瓷娃娃一樣,小姐你從……”米夏興高采烈地牽著執雪走進來,她看見即墨傾和自家小姐握在一起的手,她的小臉一紅。
“那個,見過王爺,小姐你們繼續哈。”米夏打著哈哈,她還真是來錯時候了,小姐之前不高興肯定是因為王爺,如今看來他們兩人應該是和好了,所以她還是識趣一點走開比較好。
“不用,你把那丫頭給我就行了,你去忙你的吧。”雲西卿鬆開即墨傾緊緊握住的手,伸手拉過如瓷娃娃一般的執雪小丫頭。
“是,小姐,王爺,奴婢告退。”米夏摸了摸鼻子。總感覺她破壞了自家小姐和王爺的二人世界,有種深深的罪惡感。
即墨傾打量著這個小丫頭,那雙純淨的眼神裏充滿了倔強,雖然有一絲的雜質,但是卻並不影響人之初,性本善的道理。
也許是家庭原因吧,才導致本該享受一生當中最美好的時光的童年生活的一個孩子,居然要遭受親生父親如此的對待。
還真是世態炎涼,人心可畏。
“你叫什麼名字?”即墨傾溫柔的一笑,輕聲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