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軍長,首長那邊……”小嚴麵部表情及其不自然的站在臥室門口,手就那樣懸在半空,不知道這個門是敲好,還是不敲好。
坐在床沿邊看著蘇夏入睡模樣的淩默天,涔薄唇瓣微微往上揚起一絲弧度,稍微有些粗糲的大手,正輕輕的撫摸著那微熱的小臉蛋。
淩默天墨黑眼眸中全部都隻有一個小小身影,緊繃的下顎因為喉結不經意的滑動,更是綻放出熟男氣概。
聽到屋外有細碎聲響,淩默天收斂起麵部神情,伸手細心的幫蘇夏蓋好被子,這才起身,往房門外麵走去。
而肩上的穗章更是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
小嚴看到淩默天一言不發的從屋內走出來,嚇的大氣都不敢出一下,連忙全身緊繃的立在一旁。
淩默天一言不發,散發著幽光的眸子冷掃了一眼身邊的警衛員,然後轉身往廚房走去。
小嚴跟容媽投了個眼神,但容媽哪敢往槍口上撞,無奈,小嚴隻好輕裝上陣。
“軍長,首長剛打電話過來,說是叫你回老宅彙報一下,今天為什麼臨時改變任務……”偌大的廚房內,五髒俱全,而身形結實的小嚴站在淩默天的身邊,還是相形見絀。
穿著白色襯衫外配一條線條精細黑色褲子的淩默天緊抿著唇瓣,站在流理台前,細致的切著紅色蘿卜,這一幕看的小嚴眼珠子隻往外掉。
跟在軍長身邊些許年,作為淩默天最親密的警衛員,小嚴從來不知道淩默天竟然也有如此細膩的一麵。
要知道在華南或者華北區域的軍區,大家隻要聽到淩默天的大名,就心裏自動敬仰三分,因為淩默天作為最年輕的軍長,平時不苟言笑,為人處世多雷風厲行,許多上下級都忌憚他的威力。
“看什麼?”許久沒有開口說話的淩默天,眼皮微挑,語氣冰冷到直刺人心,小嚴不由的打了個寒顫,連忙找借口閃開。
淩默天以最快的速度把案板上的紅蘿卜切成規規矩矩的小方塊,然後把佐料一一放進已經翻滾的湯底,把大火調成文火,這才滿意的把大手擦拭幹淨。
躺在柔軟大床上睡了個好覺的蘇夏,如果不是被窗外的小麻雀嘰喳聲給吵醒了,可能還能再繼續睡好幾個小時。
她睜開朦朧睡眼,伸了伸小懶腰,一副小滿足的模樣。不過怎麼感覺渾身不自在?
蘇夏皺了皺小眉頭,翻了個身……
“……”
她沒有想到,自己翻過身的時候,首先印入眼簾的是一份報紙,報紙往上移動是一雙好看的節骨分明修長手指。
這手指就好像鬼斧神工一樣,一點瑕疵都沒有,蘇夏默默伸出自己的小手,然後楞了幾分鍾,又默默的放回被子裏麵去。
但……
“小豬爪?”一記如同琴瑟般清幽的男低音從報紙後麵穿透過來,蘇夏第一時間連忙用被子裹緊自己的身軀,一副武裝準備等待敵軍攻克的姿態……
“你說誰是小豬爪?”後知後覺的蘇夏似乎覺得什麼不對勁,然後嗷嗷的摩擦著牙齒咯吱咯吱響。
淩默天似乎無心戀戰,半餉沒有說話,似乎報紙上麵有什麼足夠吸引他的東西。
但這邊蘇夏可就不情願了,然後小豬爪再次出動,但還沒有付諸行動,小手就被一寬厚大手掌給緊緊拽住,怎麼都拔不出來。
“淩默天,你剛說誰是小豬爪?”半支撐起身軀,試圖想要對持上淩默天的眼眸,但沒想到卻被淩默天那雙如同黑潭般的深邃眼眸,給活生生鎮壓住了,一時之間講話都不順溜起來。
“睡的還好嗎?”淩默天把手中的報紙折疊好,稍微側身把報紙放回抽屜,這才低頭細細的看著半掛在自己身上,想要跟自己來場爭辯的小媳婦。
睡的還好嗎?
這句極具曖昧的話,久久漣漪在蘇夏耳邊。
咳咳,她今早在大街上被淩默天解圍之後,就被對方毫不費力氣的拎上座駕,但後麵的事情怎麼就不那麼清晰了?
蘇夏半歪著小腦袋,一副認真冥想的深沉狀態。
“你沒對我做什麼吧?”蘇夏看了眼輪廓分明的淩默天,然後連忙挪動了下身體,似乎想要跟淩默天這個危險的鬼魅男子,保持好距離。
但是小蠻腰似乎被什麼力道給緊緊蜷箍住,怎麼都動彈不得。
蘇夏的話音剛落,淩默天的臉就黑了半邊,到底是誰在吃誰的豆腐?
蘇夏在車裏睡著之後,就一直蜷窩在淩墨天的懷中,回到家裏了,還不肯撒手,不得已淩默天隻能合衣陪小媳婦睡個囫圇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