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晚上我和你一起去。”
淩默天捏了捏她的鼻子,“你隻需在家裏好好休整一下,等我的信息。”
一天的陰沉之後,到了傍晚時分,天空中飄下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北風呼嘯著,小雨化作了細細密密的繡花針,直往人們的脖子裏鑽。
街上的行人步履匆匆,低頭豎起了領子,一輛輛車也好似沉默了下來,無聲的在城市的道路上來回穿梭著。
燈光閃爍點燃在城市中的時候,蘇夏和淩默天一起到了軍區大院李炳鎮家裏。
“首長好,伯母,我上午就該來的,可默天說也要來,所以就等著一起了。”蘇夏把手中準備的一套青花瓷茶具送上,客套解釋著。
“夏夏,你……”
李夫人站在那兒,呆呆看著站在眼前的她,有種恍然一夢的感覺,仔細觀察著眼前的她,心裏拂過了說不出的感覺,怎麼看怎麼覺得那雙眼睛似曾相識,就好像是他的眼睛一樣,黑白分明中透著純潔和信任。
“伯母,您……”蘇夏的手依然在半空中,提著茶具,看李夫人一直愣愣的看著自己,有些不知所措,不由看向了一旁的劉新月。
怎麼了?
劉新月也看到了李夫人的這種變化,不由皺眉,趕緊推了推她,“姨媽,夏夏給您茶具呢,您怎麼不接著?是不是看到夏夏終於痊愈了,高興得好像做夢一樣,看起來還是夏夏在你心目中的位置重要,我是要吃醋的,算了,還是我把茶具接過來吧。”
她說著就要伸手。
李夫人被推醒。微微一愣,趕緊伸手拿過了茶具,嗔怪著解釋,“ 你看你這個孩子,總是無緣無故的吃醋,你是你,夏夏是夏夏,你們兩個怎麼能一樣呢?再說了,我養了你這麼多年,早已把你當成了我的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還吃醋呢。”
說到這兒,她抬手拍了拍蘇夏的肩,“趕快進來,到客廳裏坐,我去給你倒茶。”
說完轉身急匆匆離開,好像擔心麵對什麼似的。
蘇夏心裏掠過了一抹酸酸的感覺。
原本她覺得和李夫人之間是親近的,可是剛才的一番話。就標明了李夫人對她和劉新月的不同態度。
“原來在她的心目中,我隻不過是一個無足輕重的角色,還以為……”
一切都是因為淩默天的。
“你不要多想,姨媽隻是責備我口無遮攔,什麼意思都沒有?”
劉新月趕緊挽著她的胳膊向裏走去,看到茶幾上已經準備好的茶具,不由揚聲喊道,“姨媽,你十分鍾前就已經沏好茶,倒上了,說一會兒夏夏就會來的,怎麼又要去沏茶啊?”
怎麼回事?
蘇夏未曾來的時候,李夫人好像有些坐臥不寧,不停的在廚房忙碌著,指揮著傭人做各種各樣口味的飯菜,還一邊挑剔說哪個飯菜太鹹了,太刺激了。又忙裏忙外的沏茶,倒茶。
當時李炳鎮就嘲笑她,說這麼早,等到人來了,茶就涼了。
“姨媽有些怪怪的。”她拉著蘇夏在沙發上坐下來,喃喃說著。
“怪?”
蘇夏扭頭,看李夫人走了出來,二人目光在一刹那間相撞了。
李夫人一愣,趕緊移開了眼神,走到茶幾旁,倒茶。
“我特意泡了些清涼可口的薄荷茶,對傷會有好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