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過了,也隻有在晚宴上讓蘇夏自慚形穢,才能徹底澆滅蘇夏在淩家的最後一點念想,季市長來了也好。
“好,已經快整理完畢了,伯母,我早就說過,隻要伯母您舉行畫展,來參加人一定會很多,大家還會爭相收藏您的畫作呢,怎麼樣?如今所有的話都被搶了一空,我還後悔呢,為什麼早些沒把自己喜歡的畫給留下來,不行啊,伯母,您有時間一定得再為我畫一幅畫。”
季月然奉承著,眼睛幾乎眯成了一條縫。
那天之後,她一直以為淩夫人會把蘇夏趕走的,這幾天都沒看到蘇夏的影子,想必已經不在淩家了,這樣好,到時候她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做淩默天的舞伴了。
“放心吧,以後如果你進了淩家,還愁沒有畫看嗎?好了好了,你先回去吧,這兒已經差不多了,我也準備離開,剩下的事情就交給逸天去處理。”淩夫人回頭看了一眼已經空蕩蕩的畫廊,招呼著她一起回家。
淩家老宅,蘇夏站在院子裏,抬頭看著灰蒙蒙的天空,好似壓抑著很重的幕布似的,黑沉沉的,一點兒晴朗的跡象都沒有。
“天氣明明是陰沉的,可是怎麼不下雪呢?時而陰天時而晴天,真是太奇怪了。”她自言自語說著,腦海中浮現出這幾天家裏的情景。
雖然淩夫人表麵上不說什麼,可是她明顯感覺到自己在這個家裏是多餘的。
淩默天每天和以前一樣,該做什麼做什麼,該說什麼說什麼,隻是最近幾天似乎更忙了,早出晚歸的,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而淩逸天呢?每次要和她說什麼,就會被淩夫人給叫走,好像是故意似的。
淩夫人自己,更是不和她說一句話,看到也好像沒看到一樣,因此她好像一個人一樣,每天就這樣自言自語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好像距離一個月的期限越來越近了,該怎麼辦?怎麼和淩默天說呢?
唐嘯天那兒還沒有消息傳來,難道那邊還沒有檢查結果嗎?怎麼會這麼慢?
鬱媽走出來,抬頭看到她,稍稍遲疑了一下,過來在她身後站定了,低聲勸道,“夏夏,還是會房間裏去吧,外麵太冷了。”
最近幾天家裏發生的事情她看在眼裏,要很著急,說實在話,她是喜歡蘇夏的,這個孩子看著就樸實,對人沒有什麼壞心眼,實實在在的,不像是季月然,臉上笑靨如花,可是她怎麼看怎麼覺得那笑太假了,好像是貼在臉上的麵具似的。
蘇夏聽到聲音,轉臉看著她,“好,鬱媽,謝謝你了。”
說完,她邁步向著門口走去。
鬱媽跟了上來,猶豫了一下還是低聲說道,“夏夏,其實你很好的,夫人呢,隻是一時之間沒轉過彎來,俗話說,日久見人心,相信過一段時間,夫人自然就看出你的好,會承認你的,自古以來,婆媳關係都是家庭矛盾的一個重要問題,不管是什麼樣的家庭都避免不了,所以以平常心對待,慢慢的就好了。”
蘇夏踏上台階,聽聞此言站住了腳步,回頭看著鬱媽,苦笑了一下,“是,我聽鬱媽的,一定會沒錯的。”
鬱媽不了解情況,當然會這麼說的,如果知道她不會生孩子的話,還會不會說一切都會好起來呢?
“嗬嗬,我說的話也不是全對,可是畢竟比你經曆過的事情多一些。”鬱媽看她臉色好了一些,也高興起來。
剛剛走到客廳裏,茶幾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快步走了過去,拿起手機看著上麵的名字,不由微微一愣,是劉新月的。
“月月,是你啊,你怎麼打電話過來了?我說呢,正要給你打電話呢?誰知道你就打過來了,我們不是心有靈犀吧?”
這幾天她都想要給京城打電話的,可是擔心自己電話打過去,會掩飾不住心情,所以就一直遲疑著沒打。
“嗬嗬,你不是開玩笑的吧,我們都覺得你一旦回了那個城市裏,就把我們給徹底忘記了,剛才姨媽還在念叨呢,說夏夏在幹什麼啊?是不是事情太多了,把外麵給徹底拋到腦後去了,沒辦法我隻好給你打電話,報告給你一個對於你來說不知道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的消息。”
劉新月的話好像繞口令,讓人聽得暈頭轉向。
“你啊,快告訴我,到底是什麼消息?為什麼要這麼說?是不是媽的傷口怎麼樣了?”
蘇夏好一陣緊張,一疊聲的問道,眉頭緊縮起來.
“唉,你想什麼呢?怎麼回事傷口的問題呢?你也太小看我了,有我照顧著,傷口怎麼會有問題呢?已經痊愈了。”劉新月不高興的說道。
“那是什麼消息?你就不要賣關子了,趕快告訴我。”
蘇夏這才鬆了口氣,催促著問道。
“我們來G市了,剛剛到機場,你要不要到這兒來接我們,還有,到時候我們住在哪兒?你安排了嗎?”
劉新月的話傳過來,幾乎把蘇夏給震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