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離,驚聞噩耗(1 / 3)

那頭的夜終於見到了朝思暮想的人,也迫不及待的向她跑過去卻終究抵不過身體的虛弱,跪倒在地上。冷纖凝一驚,一把抱住他高大的身體。

“夜,你怎麼了?夜。”冷纖凝不安的叫喚道。

陌言修大步上前,手指落在他的手腕上,半晌,才淡淡的說道,“他隻是有些虛弱罷了,無礙的。”

“虛弱,”冷纖凝輕聲問道,“可是他身上沒有任何的傷口。”是的,他的身上沒有傷口,可是怎麼會虛弱呢?

陌言修歎了一口氣,“他是你的守護者。”

守護者,三個字如晴天霹靂,讓冷纖凝的大腦找不著北。她當然知道守護者是代表了什麼,生死相隨,那麼緊密的牽連。是她的錯,她沒有早點發現他的身份,沒有好好的保護自己,才害的夜跟著一起遭罪。

“夜,凝兒什麼都沒有了,這次真的什麼都沒有了。”冷纖凝抱住他的身體,主人的痛,守護者要千百倍的承受,是她的錯。她早該在清醒的時候就應該不顧一切的找到他,然後離開。不應該因為顧忌,而賠上兩個人的命。

“凝···兒。”夜把頭放在她的肩膀上,低聲喊道,終於看到她了,這麼久,終於看到她了。每日承受著自己身體上的痛楚,他就知道她也在承受這樣的痛苦,讓他的心都痛了。

夜眼眶微紅,想要安撫她,卻發現自己的手顫抖的厲害。

冷纖凝的背脊顫抖的更加的厲害了,咬破了自己的手,她知道自己的血有哪些用處,毫無預警的把留著血的手指放在夜的嘴裏。暗紅色的鮮血沿著嘴唇滑下,冷纖凝的嘴角揚起一抹明媚的笑容,

“夜,你自由了,從這一刻開始,你自由了,你不再受我的鉗製,我要放你自由。以後找一個人,好好的過日子,把我沒有享受過的幸福統統享受到。”

夜聽到她的話,直覺的皺眉,可是意識卻越來越不受控製,直到閉上雙眼。

冷纖凝站起身,卻因著是血過多而眼前一片黑暗。原來她的身體已經被折磨到這個地步了。

陌言修眼疾手快的扶住她的身體,“卿諾,我隻是想見一見他而已,放他走。我會留下,任由你取血。”

卿諾雙眼猩紅的看著她灰白無光的臉,原本熠熠生輝的眸子此刻卻是一片空寂。羸弱的仿佛風一吹就會倒的身體,正挺直了站在自己的麵前。她是驕傲的,一如既往的驕傲。卿諾修長的身子抑製不住的顫抖,是他把她推開,是他把她害到這樣的地步。

“凝兒。”他的聲音還未落下,便看到冷纖凝緩緩倒下的身影。他害怕了,是真的害怕了,六年,他守在她的身邊,看著她全心全意的信賴。可是,他到底做了些什麼,他把她變成了藥人,差點讓她喪命。

一旁的東方焱隻是靜靜的看著事情的發展,他一直以為冷纖凝離開東麓之後回到了西鳳,卻不想竟是被帶來了天啟。然而他也不會料到看到的會是這樣的模樣,仿佛離死不遠了。

她真的已經到達極限了,或許是解脫了吧,原來這就是解脫的感覺。

太累了,真的太累了,想要得的,得不到,不想得的,又甩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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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煙稀少的官道上,一輛樸素的馬車疾馳而行。

馬車內,東方焱一瞬不瞬的盯著仍然處於昏睡當中的人,又抬起頭狠狠的瞪了一眼一旁雲淡風輕的人,刀刻般的臉上布滿了陰霾,“你不是說她已經沒事了嗎?卻為何還不醒?”

陌言修冷冷的回頭看了一眼,紫色的眸子裏一片清冷,“太子殿下若是想讓她快些好,就別吵。”

“你,陌言修,別給你幾分顏色,你當真開起了染坊。”東方焱立馬拔高了聲音,惡狠狠的說道。

“都閉嘴。”微弱的聲音,成功的讓兩個男人閉嘴,全部回過頭看著她。

冷纖凝睜了睜眼,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在馬車中,“這是怎麼回事?”

東方焱看著大腦仍然處於混沌中的人,眼睛瞟了瞟旁邊還未清醒的夜,“你的侍衛帶著你一路殺出天啟,可真真是感人至深啊。”

冷纖凝不悅的睨了他一眼,轉身去瞧夜的情況,他身上的傷已經包紮好了,都是些皮外傷,隻是嘴唇竟是泛紫,像是凍的,“陌言修,他為何還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