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重做自己(2 / 3)

“四哥哥,父皇如今怎樣了?”冷纖凝隨著他叫道。

“父皇無事的,你莫要擔心了,凝兒,如今你回來,做四哥哥的妃子,可好?”百裏彥希看了看她的臉色,小心翼翼的問到,想他堂堂西鳳的太子,何時需要如此的躑躅,小心,無奈麵對心愛之人,又是被自己傷害過的人,隻得小心。

冷纖凝愣了又愣,似是沒有明白他話裏的意思,妃子?

“四哥哥,凝兒絕不為妃。”

百裏彥希聽到她的話,有一絲的慌亂,隻能拉過她,輕輕的吻著她的發頂,“凝兒,沒有人會比我更愛你了,我發誓不會再騙你了,我發誓,可好?”

“四哥哥,凝兒這一生別無所求,隻是一生一世一雙人而已,凝兒要的,四哥哥給不了,亦給不起。你將來是皇上,免不了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凝兒沒有那麼大的肚量容忍和別的女人分享一個丈夫,絕不會。”

“凝兒,我會給你獨寵,我不會看別的女人,可好?可好?不要拒絕我,好嗎?不要離開我,好嗎?”

冷纖凝有些崩潰了,不知道他今日是發了什麼瘋,突然說這些,用力的推開他,匆忙說道,“我去看看父皇。”

說完,也不等他反應過來便跑開了,隻是背後兩道追隨的目光,讓她快要跳起來了。

“父皇,可感覺好些了?”冷纖凝坐在龍塌邊,愉快的問道。

“好多了,本就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病。”百裏俞昕輕聲答道,一雙眼睛卻從未離開她的身影半分。沒想到這麼久沒見,她的凝兒不僅是長高了,也更加的漂亮了。看著這張與詩語頗為相似的臉,心底滑過一絲的黯然。

冷纖凝捕捉到了他一閃而逝的暗淡,握住他的手,“父皇,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說。”

百裏俞昕坐起身,靠在床頭,反握住她的手,“有話說便是。”

“父皇,”冷纖凝從懷裏摸出一塊玉,放到他的手心,“這是我那晚從父皇這裏拿的,現在還給父皇。”

百裏俞昕震驚的看著手裏的那塊血玉,這,這是詩語送給他的,而他把它一分為二,一塊兒在彥雲那,另一塊原本要給凝兒的,卻遲遲不舍得。可是,怎麼會出現在了凝兒的手裏,還有,那晚,那晚······

百裏俞昕的表情變化連連,震驚,迷惑,不敢置信,“那晚是你,是你。”

冷纖凝抿了抿唇,並沒有說話,隻是沉默的看著他。

百裏俞昕伸手把她擁入懷裏,“對不起,對不起,為何要走,為何要走。”

“父皇,凝兒沒有怪你,你也不用自責。隻是那時候父皇也希望我走,不是嗎?”冷纖凝有些委屈的說道,若是可以她也不想走,不想離開父皇。可是,父皇的意思明明就是讓自己離開啊。

“我,我知道天啟的人一直在暗中保護你,他們絕對能確保你的安全,便放心的讓你離開,對不起。”百裏俞昕低聲說道,聲音已經哽咽成一片。

冷纖凝驚喜的抱緊他的腰,她的父皇,她的父皇對她自稱我,“凝兒不怪了,也不怨了,現在這樣很好,很好。起碼父皇願意接受凝兒了,不是嗎?不會再那麼排斥凝兒的感情了,不是嗎?這樣就挺好的。”

百裏俞昕緊緊的抱著她,嘴唇落在她的發頂。她的凝兒啊,她的凝兒嗬。什麼都不想要,明明什麼都不想要,隻是想要他的心而已。那六年,那六年他到底做了些什麼,竟然都沒有看懂她。以為那樣高高在上的生活是她所要的,他真是錯的離譜,錯的太離譜了。

“父皇不逃了,不躲了,不避了,可好,可好?”

“好,我們不逃了,不躲了,也不避了。”冷纖凝興奮的把頭埋在他的懷裏,她原先的期望隻是父皇別排斥她就好了,可是現在父皇竟然願意接受她的感情。這實在是比期望好的太多了,太多了。

門外,百裏彥希靠在門柱上,呆呆的聽著裏麵的對話,大腦似是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們在說些什麼,凝兒她,她喜歡的是父皇。凝兒她居然喜歡上了父皇······心口一悶,百裏彥希愣愣的離開了這個讓他痛苦的房間。

心仿佛被人狠狠的撕裂開來,痛。

“太子殿下,莫要再喝了,這酒極其傷神。”多福站在一旁,看著已經喝了幾日的百裏彥希,忍不住再次勸道。這幾日勸了幾次了,卻無用處。

“滾。”百裏彥希抬眸,不悅的瞪了他一眼,繼續拿著麵前的酒壇,大口大口的喝起酒來。人言道,酒不醉人人自醉,可為何,為何,他仍是如此的清醒。清醒到記得她的一顰一笑,記得她的一言一行。想忘啊,卻為何讓她記得如此的清楚,這天,果真是喜歡與人作對啊。

忽的,覺得胸口異常的煩悶,百裏彥希俯下身,一口鮮血從口中溢出,染紅了月白的衣袍。

白色變成了紅色。

衣袍,髒了。

百裏彥希臉色蒼白的看著自己身上的衣袍,神色怔然。

“希兒這般單純的人,就應當穿白色的衣袍,如此看著才能襯托出高貴與出塵。”

“希兒怎生的這般好看呢,就像天上的神仙一樣,讓我好生的羨慕。”

“希兒怎能如此純善,你放心,我定當護你周全。”

百裏彥希笑了,癡傻的笑了,她說過,要護自己一生的。可是,現在卻仍要拋下自己,這誓言,當真是不值錢,當不得真啊。

是他傻了,是他傻了啊,竟信了她的話,竟信了這誓言。

傻子嗬,不折不扣的傻子嗬。

“太子殿下。”多福見到他吐血的模樣,頓時心驚,“莫要再喝酒了,公主知道了,定是會心疼的。”

百裏彥希抬起頭,眼神呆滯的看著他,眼裏帶著初生嬰孩般的懵懂,仿佛又回到了當初癡傻的時候,“她,會心疼嗎?她,還會心疼嗎?她,當真會心疼嗎?”

“那是自然。”多福小心的移開了身旁的酒壇,“公主自小便疼愛殿下,見不得殿下受任何的委屈,這疼是入了心坎的,欺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