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弈斌聽了這話靠的就更近了,安然的手抵在他寬闊的胸膛用力地推拒,可是無奈男女力氣懸殊很大,尤其是像他這樣練過許多種防身術,攻擊術的人,他就像是巋然不動的山,而她在他麵前渺小的就像是一棵樹,一滴水。
終於她安安靜靜地靠在牆上,冷聲道:“我可以去告你。你也知道寧雅竹的實力。”
林弈斌絲毫不以為然:“她是很厲害,但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你沒有人證物證,又怎麼告我?”
她其實是知道的,他乖乖地跟著她出來肯定就是因為後麵有他的保鏢斷後,所以他才這樣的有恃無恐,她估計他們上一層和下一層的樓梯口已經有人去把手了。
頹廢地轉過頭看著樓梯間的小氣窗:“林弈斌,你到底想怎麼樣?”
“回到我身邊。”他開門見山絲毫不做掩飾。“隻要你回來,什麼都好商量。”
安然倏地扭頭盯著他的眼睛看:“林弈斌,你已經不是我想廝守終生的那個人了,我愛的那個人已經在四年前死了,徹徹底底地死了。”
林弈斌攫住她小巧的下巴,猛的就吻了上去,安然的嬌豔的唇被極力吮吸,她卻張開嘴用潔白的貝齒在他的唇上狠狠地一咬,可是他卻不放開她,直到嘴裏嚐到鐵鏽味。
林弈斌用手背輕碰了碰自己被咬破流血的唇,仿佛是地獄之子一般舔了去,妖媚誘人。
安然也沒好到那裏去,唇又腫又紅,還沾著他的血,正想自己拭去,他卻又向前一步按住她的後腦用他的舌舔去她嘴上的鮮血,喑啞著低聲道:“怎麼樣?嚐到血的味道很興奮麼?”
安然用盡力氣把他一下子推開,大罵道:“誰是你這樣的變態!簡直就是喪心病狂。林弈斌,你該看醫生了!”
林弈斌卻攤開手:“我無所謂。還是你也想介紹邵丞崢給我?我還正想見見這個對你意圖不軌的師兄呢……如果你真的放心的話。”
安然想也沒想就給了他一巴掌,啪的一聲回蕩在空曠的樓道裏,連她自己都被自己的行為震驚了,這是她第二次打他,上一次——還是她掉了孩子的時候。
她那時才大三,年輕又不怎麼懂事,但是避孕這件事她是一直注意的,吃藥傷身,所以她叫他戴套,可是他總是忘,她跟他發了幾次脾氣以後他還是不長記性,那時她也忙,忙著學測也忙著找導師,而且那時她的身體也真是差,經常感冒,偶爾發燒,有些事情她現在也模模糊糊記不清楚了。
大概是他給她做催眠的時候所遺留下的後遺症,遺忘了一些東西,卻讓記憶變得零零散散。
發現懷孕卻是在她意料之外,告訴他以後他卻雲淡風輕地讓她去醫院打掉。
其實她雖然不想要孩子,但是畢竟是一條生命,尤其是她這麼尊重生命的人,聽到他這個提議氣得跟他發火:“林弈斌,你還是不是人!它也是你的孩子!”
“現在還不是要孩子的時候,再說,你現在的身體實在很差,前一陣子不是還發燒了?吃了藥會有影響,你也是學醫的,該知道這其中利害。”他放下鋼筆走近她:“明天我就陪你去醫院好麼?孩子以後還會有,趁現在月份小,拿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