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這回事?”
幸芮萌睜大眼睛,感覺很意外。
“如果拓新和盛和沒有鬧過不愉快的話,為什麼我打電話過去,那邊的秘書接到電話,聽說我是盛和市場部的人,就說她們總經理吩咐過,盛和的人,一律不見?還有,我去拓新公司,剛進去就被轟了出來。我都懷疑,拓新的老板對盛和,是不是有什麼深仇大恨。”
“有這麼嚴重?”榮禹源麵色嚴肅起來,他相信幸芮萌的話不假,也不誇張,這其中一定有隱情。
盛和與拓新沒有過業務往來,之前他也沒聽市場部經理高鬆茂說過,與拓新談過合作案的事情。高鬆茂是覺得,與拓新合作不成,就沒必要上報,還是本該十拿九穩,拓新沒有理由拒絕的案子,居然談崩了,所以故意不上報?這個時候,楊鬆一個主管,又為什麼把這個舊案翻出來,還要幸芮萌一個星期之內拿下拓新,否則立即走人?
沉思片刻,榮禹源才說:“這件事我會查一下。芮萌,你先回去工作吧,有了答案,我會告訴你。”
看著幸芮萌走出去的背影,榮禹源就按下秘書的電話:“Vivian,叫高鬆茂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秘書魏雲霓提醒他:“副總裁,高經理正在外地出差。”
“叫市場五部的主管楊鬆到我辦公室來!”榮禹源又說。
楊鬆被叫到副總裁辦公室,被問起要幸芮萌去談拓新的合作案是怎麼回事,他想既然副總裁都知道了,就不敢隱瞞,如實交代出來,然後被臭罵了一頓,頭都不敢抬起來。
榮禹源指著他的鼻子怒罵:“拓新公司的合作案,市場部的精英去談崩了,你現在叫一個試用期的新人去再去談,是要別人恥笑我們盛和沒人了嗎?”
“副總裁,是我疏忽,沒想到這個問題。”楊鬆大氣不敢出,卻死也要為自己辯解,“幸芮萌剛進公司,就能拿到博亞那樣一個大公司的訂單,我認為她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像拓新這個案子,高鬆茂經理放棄了,我私下認為可惜。我研究過拓新的那套新技術智能產品,很有市場前景,不如再嚐試爭取一下,正好幸芮萌有能力,說不定能扭轉乾坤,把合作案爭取回來。”
至於他隻是琢磨了董事長夫人的話,想借機難住幸芮萌,把她趕出公司的本意,是打死也不能說的。
“你真是這樣想?”榮禹源盯著他的眼睛問,好像壓根不相信他的話。
“是的,副總裁!”楊鬆額頭發涼,差點冒出冷汗:“副總裁要是認為讓幸芮萌去不合適的話,我這就讓她把案子轉交給別人去。”
榮禹源忽然笑起來:“既然你都認為幸芮萌有能掰回這個合作案,就由她繼續負責!”
楊鬆連連點頭:“是是,副總裁。”
沒什麼事了,榮禹源揮手,示意楊鬆可以走了。
看他走了兩步,又叫住他:“楊主管,你說幸芮萌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你可以要好好帶她,讓她為公司多做貢獻。要是她覺得公司虧待了她,被別的公司挖走,豈不成了我們公司的一大損失!”
走出副總裁辦公室,楊鬆就抹了一把汗。
聽副總裁那意思,幸芮萌要是不幹了,離開公司的話,要叫他吃不了兜著走!
那位小姑奶奶,不僅和董事長有一腿,就連副總裁也給她撐腰,看來是得罪不起啊,還得把她當姑奶奶供起來。
什麼都沒搞清楚,就敢誇下海口,拿不下拓新,要在一個星期之內把拓新拿下?幸芮萌還真敢答應!
想著,榮禹源又吩咐秘書:“Vivian,跟拓新的總經理王哲龍約個時間,我要見他,越快越好。”
盛和的副總裁親自約見,誰敢不給麵子!
當晚,榮禹源就在一個高檔的休閑茶莊,見到了赴約的王哲龍。
王哲龍是讓盛和給傷了心,說盛和門檻太高,拓新這種小公司,高攀不起。
當初這套新智能產品研製到一半的時候,拓新出現了危機,王哲龍曾向盛和尋求合作資助,卻被拒之門外。好不容易把產品研製出來,試水之後,市場反饋很不錯,盛和就想來瓜分他們苦心鑽研的成果,咽不下當初被拒之門外的那口氣,王哲龍偏不肯與盛和合作。
有了這套已經成熟的新產品,就等於懷裏揣著一隻會下金蛋的母雞,但拓新公司小,資金投入有限,規模生產有限,不能很好的推向市場,就等於這母雞下不出多少個金蛋來。所以,他們需要大批的前期投入資金,需要大公司聯合推廣,賺了錢就分賬。
榮禹源說這是個誤會,說王哲龍為什麼不直接找他,並當即表示,對這套產品很感興趣,如果合作的話,可以把這套產品的市場利益拓展到最大化。
就像誤會化解開了,心裏的疙瘩沒了,王哲龍心裏權衡利弊之後,也對合作表示歡迎,但這事現在是他兒子王子彬負責,合作的事情,最好直接跟他兒子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