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猜測,他玩了別人的女人,被人把褲襠裏那玩意割了,又有人說,他是被人朝褲襠裏打了一槍,那玩意還在,卻已經報廢了,結論基本一致,晏惟仁活該慘遭報複。
晏惟仁躺在醫院裏,半死不活的樣子,晏家的人反應不一。
看兒子被人弄了命根子,晏母哭得心肝肺都疼,晏父又氣又罵活該,怪晏母把他寵壞,才遭到報應。
晏弘毅要立即去找康培陽算賬,被晏芸欣拉住。
從晏惟仁口裏得知,康培陽已經知道他們與蘇小念的事,是替蘇小念出氣才傷了他,晏芸欣怕自己的秘密被暴露,就勸晏弘毅:“哥,算了吧。說到底,是惟仁有錯在先,才遭人報複,能撿回一條命,已經是萬幸。”
晏弘毅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惟仁是有錯,但也不能這樣被人欺負!榮梵希欺負他,說是騷擾他的女人,這就算了,現在有冒出來一個康培陽,把他欺負這麼狠,當我們晏家的人好欺負的!”
對於康培陽,紀躍馳從幸芮萌那裏聽說過,略知一二,唯恐天下不亂的說:“哥,我們家的人,是不能隨便讓人欺負,就該去找康培陽算賬。”
晏芸欣馬上給他一記警告的目光:“躍馳,惟仁的事,你不了解,就不要瞎摻和。”
“芸欣,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晏弘毅用懷疑的目光看著她,似乎搞不懂了,“自家的弟弟被人害成這樣,你說算了,我們忍氣吞聲,讓人白欺負了?”
晏芸欣趕緊辯解:“哥,我不是這個意思。”
“芸欣,哥說的是。”紀躍馳又煽風點火,“發生這種事情,絕對不能忍氣吞聲,白給人欺負了!”
晏弘毅看向紀躍馳,第一次看他覺得還挺順眼的。
康培陽不躲不藏,知道了他的名字,晏弘毅要找到他不難。
到了準備重新開張的五味緣菜館,晏弘毅氣衝衝的闖進去,店麵的經理攔他不住。
剛好康培陽在菜館裏,叫人把他們帶到一個大包廂裏。
“你就是康培陽?”見到康培陽時,晏弘毅錯愣了片刻,差點把他錯看成榮梵希,再仔細看不是榮梵希,就大步上前,揪住他的領口,怒聲問,“是你傷了我弟弟?”
康培陽站在原地,冷冷的說:“晏弘毅,晏先生,麻煩你先鬆開手。”
晏芸欣看到康培陽時,也愣了一下,又在晏弘毅後邊勸:“哥,你別衝動。他或許不是故意的,一時失手,才傷到惟仁那裏。”
鬆手放開康培陽,晏弘毅怒聲再問:“你傷了我弟弟,是不是?”
“是。”康培陽坦然承認,絲毫沒有要否認的意思,“不是一時失手,是特意的。”
“你,居然下這麼狠的手!”晏弘毅氣得咬牙,緊握的拳頭,就準備打出去,又被晏芸欣拉住。
他下手狠?康培陽再次冷笑:“狠嗎?沒有把他全廢掉,已經很仁慈了。晏先生此番找上門來,是要打架砸場子,還是想怎麼樣?”
大家砸場子,隻是莽夫的行為!晏弘毅不屑的說:“哼!康培陽,趁我們還沒有報警,你趕緊賠禮道歉,我可以考慮放過你!”
“嗬,既然還沒報警,你們不如先報警。”康培陽表示根本不在乎他們報警,“想叫我賠禮道歉,得先讓晏惟仁去向蘇小念賠禮道歉。”
對康培陽囂張傲慢的態度,晏弘毅氣上加氣,真相把他揍趴下,踩到腳下,但這是康培陽的地盤,他人多勢眾,真動起手來,討不到好處。
康培陽正要叫人來送客,就聽晏弘毅手指著他說:“康培陽,你給我等著,咱們走著瞧!”
“隨時恭候!”康培陽笑臉相送,“慢走不送。”
晏弘毅氣衝衝的來,又氣呼呼的走了,晏芸欣瞪了一眼站在一邊,從頭到尾不發一言的紀躍馳,一跺腳也走了。
紀躍馳心裏想著,晏家的人,典型的欺軟怕硬,轉身要跟上去,卻被康培陽叫住:“紀躍馳紀先生,請留步。”
他停住腳步,轉向康培陽:“還有事?”
在一張椅子上坐下,康培陽把紀躍馳從上到下,仔細打量一遍,像在觀察一件物品,然後費解的說:“我怎麼就看不出,你究竟有哪裏值得萌萌喜歡?”
看他審視的目光,聽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語調,與榮梵希極為相似,紀躍馳不由大為惱火:“我和萌萌從小一起長大,我們之間的感情,不是隨便一個外人能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