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工作方便,安遠琪在S市人民醫院附近買了一套單身小公寓,平時工作忙的時候都在這裏住,隻有空閑時才會回家。於曉曼和簡言驅車來到公寓外,安遠琪已經等在那裏。

一見麵,於曉曼就對好友翻了記白眼,說:“死丫頭,你閑得沒事是不是,幹嘛跑過來接我,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備用鑰匙放在哪裏。”

“我是剛好有事要回來,你不知道陸振宇那變態有多神經質,今天還給我絕食了,我回來找‘工具’修理他,看他還絕不絕食了。”

說到安遠琪的“工具”,於曉曼就心裏毛毛的,她嘿嘿笑說:“好歹他跟我有點血緣,安大小姐你就高抬貴手吧,你的工具他現在恐怕消受不起。”別說陸振宇現在,就是正常人也不見得消受得起。

安遠琪說:“除排你能讓他乖乖配合治療。”

於曉曼搖搖頭,心念一動,“要不我煮點東西你拿過去給他吃吧?可能醫院的夥食不好他吃不慣。”

“隨便你。”安遠琪說著,眼角閃過詭笑的光芒,正走向廚房的於曉曼沒發現,但簡言發現了。

他問:“你在算計什麼?”

安遠琪淡淡回答:“隻是給她一個借口表達對親人的牽掛,再說陸振宇是真的在絕食。”

此後的一段時間,於曉曼的生活重心有二。一是變著法子做些營養且易入口的東西讓安遠琪帶給陸振宇吃,因為養傷中的他什麼吃的都不要,唯獨她做的東西能入他口。二是努力賺錢買房,她除了在JK的本職工作,還聯係上以前在A大的博士導師接了一項工作——利用閑餘時間幫一班老教授翻譯他們的著作。

顧惜惜笑她:“你以前早幹嘛去了?窮得快沒飯吃的時候也沒見你去找教授,現在有個有錢男朋友,有份不算低薪福利又好的工作,卻拚命三娘似的。”

結果於大小姐唱作俱佳作小媳婦狀:“以前雖然缺錢,可不覺得窮啊,現在是不缺錢,但覺得自己好窮,要給媽媽買房子都買不起,自己還要可憐兮兮地寄宿朋友家,我果然是個現代苦情女……”

顧惜惜吐她的槽,“你要真那麼窮就把簡小攻送你的東西變賣了,別說買個二室一廳,就是買棟小別墅估計也夠了。”

“不要,人家送我的東西我怎麼能拿去變賣!”

“切,要不要我提醒你曾經把別人在情人節送的玫瑰花拿去街頭擺賣的事實?”

“此一時彼一時,再說送的人不一樣對待當然也不一樣了。”於曉曼不理會好友們的取笑,繼續當她的拚命三娘,拚得不亦樂乎。

在這件事上,簡言可不樂意了。不能同住一屋簷下,不能天天跟她親熱纏綿,本就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現在搞得除了工作和吃飯時間能見她,其餘休息時間連她的聲音都聽不著。

終於在忍了一個月後,他直接在辦公室跟她攤牌。“你最近在忙什麼?公司的事在正常軌道上,不需要你回了家還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