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曉曼搖頭,“他們畢竟是在我之前就一起了,孩子又不是後來才懷的,我總不能讓他去叫溫蕊打胎吧?而且,你不是也說了如果我不想放棄他就得想辦法抓住他的心。”
“老天,請你降下一道雷當場劈了我吧!”顧惜惜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隻差沒仰天噴血了。
於曉曼微微一笑,故作輕鬆說:“其實,如果他知道溫蕊懷著他的孩子去自殺還能無動於衷的話,就算再愛他我也不敢呆在他身邊了,就是因為看到他為溫蕊做的那些我才更愛他的,雖然又擔心他們因為過去的情份複合……總之現在就是好矛盾!”
“哎,我怎麼會交到你這種固執又傻氣的朋友,平白讓我擔心的白了好幾攝頭發!”顧惜惜咕噥著說,“姓簡的遇到你算他八輩子修來的福氣,要換成我是你才不會這麼體諒他,先鬧了再說。現在表現肚量能頂什麼用?能換到一生的幸福嗎?”
“不用擔心,我心裏有數的。”於曉曼顯得胸有成竹。
認識了這麼多年,顧惜惜也知道這個好友隻是遇事一心想單純化而已,也不是真的那麼白目二百五,隻好歎了口氣,難得正經地說:“總之,不要因為愛一個人就委曲求全,人家不會感激你的。”
於曉曼拍了拍她的肩問:“你覺得我在A大獲得的‘麻辣校花’稱號是唬人的嗎?”
“還麻辣校花,你看看你現在有都糾結成麻花了,哪點稱得上辣了?”顧惜惜一臉嫌棄地吐她的槽。
“我又不是潑婦,要麻要辣那也是看時機好不,哪像某人隨時發作。”於曉曼意有所指的瞄了好友一眼。
顧惜惜冷不防抬腳踹了她一記,“敢拐著彎罵我是潑婦,皮癢了是不?”
“哎呀,我都沒指名道姓,你怎麼就承認了?”於曉曼惋惜地說,然後吐吐舌頭跑開了。顧惜惜緊追她不放,口裏還嚷嚷,“死丫頭,站住!”
“貌似我的腿比你長,短跑成績也一直比你領先哦!”於曉曼一邊遙遙領先,一邊回頭說著風涼話,一下子就跑出了沃爾瑪超市前的廣場,竄進了綠蔭道。
還未看清麵前的道路,她就咚地撞上綠蔭道上的“路人甲”。“好痛!”她一手提著拖把桶子雜物,一手撫著撞疼的額頭痛呼,還沒來得及看清“路人甲”的麵目,對方就尖叫一聲身子一歪往地上倒去。“我的肚子……”
說時遲那時快,一條矯健的人影闖進她的視線範圍,背對著她急切的蹲下去扶倒在地上的“路人甲”,而幾乎是同時,她和“路人甲”打了正照麵,“溫蕊?”
怎麼這麼巧?她的視線從溫蕊臉上移向正小心翼翼扶起她的“路人乙”——這個身影她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你為什麼會在這裏?”於曉曼的聲音不自覺揚起了幾個音階,問話的對象不是坐倒在地上表情痛苦的溫蕊,而是依然背對著她的男性背影。他為什麼會在這裏?不是下午才到達嗎?現在連午飯時間都沒還到。
背對著她的“路人乙”沒有留意到她的問話,逕自焦急的問溫蕊:“Ray,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