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1 / 3)

列位聽官,洞房花燭之夜,努阿曼國王一看見穆特吉黛的美麗容顏,驚喜難言。過去,他隻是聽說這位姑娘如何賢淑可愛,每當有人提起她時,努阿曼國王便打內心裏愛得死去活來;如今眼見俊俏容貌、含嬌秀目,不禁覺得眼花繚亂,魂魄飄然,喜出望外。他一連七天與新娘寸步不離,一起吃喝,共樂同歡,有說有笑,語柔話甜。

七天過去,穆特吉黛對努阿曼國王說:

“當世大王,家兄沙斯在此,你是怎樣安排他的生活和活動的呢?”

努阿曼說:

“親愛的,憑你的生命起誓,這些天來,我一直沉醉在欣賞你的花容月貌、苗條身段之中,把沙斯都忘到了腦後,仿佛不記得他還在這裏了。我現在就去看他。”

努阿曼國王派人把沙斯叫到自己的麵前,又令弟弟武蘇德把侯澤法叫來,分別向二位贈馬匹、飛駝、錦衣、財寶。

努阿曼向沙斯贈禮之後,望著沙斯說:

“族王之子,你想要什麼就直說吧!憑安拉起誓,我定會按幾倍於你希望的禮品贈予你。”

沙斯說:

“當代大王,我隻希望你平安、健康。我的最大願望就是在阿拉伯人當中沒有人與你為敵;如果有人與你為敵,你就動矛舞劍征服他們。”

這時,努阿曼拿出從皇家寶庫中取出的寶石、珍珠,對沙斯說:

“看在我列祖列宗的份上,你就隨意挑吧!”

沙斯說:

“國王陛下,請給我些香料、龍涎香和麝香吧!”

努阿曼說:

“那就帶上滿載香料、龍涎香和麝香及伊拉克珍寶的百峰駱駝回返故裏吧!”

“大王陛下,帶上一馱子香料就夠了。既是姻親,則不必爭讓了。”

“你要香料,我們還要讓你帶上金磚。”

“憑安拉起誓,我隻帶香料返鄉,祖海爾隻有這個福分。”

二人正在交談時,侯澤法及其弟弟哈邁勒來到了努阿曼國王麵前。武蘇德已經向兄弟倆贈送過禮物,努阿曼國王向兄弟倆贈送禮品並一番囑托之後,各部族頭領與沙斯及侯澤法兄弟倆告別。

兩天之後,努阿曼國王及眾頭領把沙斯托付給侯澤法兄弟二人,隨後為他們送行。侯澤法對努阿曼國王說:

“大王陛下,沙斯是我們的兄弟,他能為我們消憂解愁,怎好把他托付給我們呢?如果有可能,我們願意讓沙斯兄弟踏著我們的眼簾前進。”

努阿曼國王率大隊人馬為他們送了兩程之後,返回希拉城王宮。

[0250]分道揚鑣

法劄拉人、侯澤法兄弟和沙斯告別努阿曼國王,踏上返鄉征程。他們到達一條名叫“白衣渡”的小溪畔,在那裏打尖休息過夜。次日天明,他們繼續上路,邊走邊回憶著努阿曼兄弟倆所舉行的盛大婚宴。侯澤法說:

“憑安拉起誓,武蘇德所舉行的婚禮大宴真是排場到家了,不僅努阿曼辦不成那樣的筵席,恐怕當代人誰也辦不起。”

沙斯說:

“侯澤法,真是那樣嗎?為什麼?”

“因為武蘇德宰了兩千峰駱駝、一萬五千隻肥羊。”

“你知道努阿曼宰了多少?”

“肯定比不上武蘇德。”

“侯澤法,你說錯了。努阿曼宰了四萬匹馬,所宰的駱駝更是不計其數,還分發了金幣銀元,所耗錢財沒有人能比得上。”

“沙斯,你言過其實了,沒有說實話。”侯澤法說。

法劄拉人多支持侯澤法的說法,認為沙斯在撒謊。沙斯一時覺得為難,說道:

“侯澤法,憑安拉起誓,你和你的部族人言過其實,沒說實話,信口開河。”

侯澤法是個愚昧、粗暴、霸道和不講理的人,聽沙斯這麼一說,大怒道:

“沙斯,你在說謊!如不住口,我就把你的腦袋削下來,讓你氣斷身毀!”

沙斯說:

“侯澤法,你不要威脅我!憑安拉起誓,我畢生沒有說過謊話。你如果再多說兩句,我就用這口寶劍把你斬成兩截!”

侯澤法一聽,雙眉倒豎,臉色頓改,因為愚昧無知,險些把自己的衣服撕破,拔出寶劍,向沙斯衝去。

沙斯眼見此景,不禁一驚,也拔劍出鞘,向著侯澤法衝去。二人頓時利劍相見,拚殺起來。法劄拉部族的頭領和騎士們急忙走上前去,將怒氣衝衝奮力揮劍的兩個人拉開。侯澤法對沙斯說:

“伊本·祖海爾,你離開我們,帶上你的人,走你自己的路去吧!”

沙斯一時為難,說道:

“瞧你這德行!竟當著人們說出這樣的話。憑安拉起誓,我不再與你同行了,要麼你在前走,要麼我在前走。”

一位長老走上前來對沙斯說:

“伊本·祖海爾,我們不能離開你,我及這二十位騎士兄弟要陪伴你,我們不能單單讓你離開。看在你的親人和部族的麵上,我們不能拋下你。”

“大叔,憑安拉起誓,我要自己上路,隻帶著我的一個仆人就夠了。”沙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