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章(1 / 3)

[0288]索甲路遇

拉比阿聽了外孫女吉瑪娜那番苦苦哀求的話語後,微微一笑道:

“吉瑪娜,憑阿拉伯人的良心起誓,我不打算把鎧甲還給你阿爸,也不想用它來對付敵人。不過,你不要失望,我會用它對付哈裏德及阿米爾部族人,等我報仇之後,我再把它還給你父親。”

吉瑪娜一聽,便知道她的外公在耍陰謀,意識到他不會退還鎧甲,背信棄義之事不可避免,她的哀求不會有任何結果。

吉瑪娜在外公那裏熬過那天晚上,次日東方一亮即起,騎上駱駝,帶著仆人,迅速離去。路途上,吉瑪娜難抑怒氣,順口吟誦道:阿爸手中甲,外公欲強要。

阿爸似吝嗇,外公形霸道。

阿爸不放甲,外公焉修好!

勸爸丟卻甲,爭與戰皆拋!

鎧甲生戰爭,公何不還掉?

但憂安塔拉,借此將戰交;

一日親上陣,勝券手握牢。吉瑪娜回到父親身邊,將與外公交涉的結果詳細稟報。她說:

“父親,看在安拉的麵上,你若能夠把鎧甲給外公,就留給他吧!你如與他爭吵或打仗,他也會與你打仗的,那樣將攪亂你的生活,為你帶來諸多麻煩。”

蓋斯更加生氣,痛不欲生,說道:

“吉瑪娜,憑主和阿拉伯人的良心起誓,我一定要與你外公打這一仗,讓他嚐嚐我的厲害。”

消息在村中傳開,人們都認為族王蓋斯軟弱無能,紛紛議論說拉比阿侵犯了蓋斯的正當權利。

安塔拉是第一個來到蓋斯的麵前,祝賀他平安歸來的;安塔拉看到了蓋斯買回來的武器,卻不知道他與拉比阿之間所發生的爭執……

時隔不久,蓋斯與拉比阿之間爭執的消息由阿爾沃之口傳到安塔拉耳中。安塔拉憤憤不平,快步走去,來到族王蓋斯麵前,責怪地說:

“有我們支持你,你怎好忍受這種屈辱?憑阿拉伯人的良心起誓,假若我早知此事,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把鎧甲索還給你;為此,我不惜開上一戰,把葉綠穀掃平。”

蓋斯聽後說:

“好兄弟,關於此事,以保持沉默為妙,看看哈裏德的動向,然後再做安排。”

安塔拉十分生氣,抱怨蓋斯軟弱,回到帳篷裏,把舍布卜叫來,將情況告訴他,商量此事該怎麼辦。安塔拉說:

“胞兄,使我最氣不過的是奧馬拉的那句話。他對族王說:‘你就派阿卜斯衛士安塔拉來替你取鎧甲吧!因為你靠的是他,他也成了你的衛士!’若是族王早把消息告訴我,我早就殺進葉綠穀,找那拉比阿、奧馬拉算賬,也好消消我心中的怒火。我希望你能給我出個主意,好讓我平息心中仇恨火焰。”

舍布卜說:

“但期安拉默助,我出個良策。今天夜裏,你就跟我一道出發,趁人們熟睡、葉綠穀裏的燈火熄滅之時,我們在山穀的某個地方埋伏下來,等待齊亞德部族的什麼人出來。一旦抓住他們一個人,我們便可如願以償。我們抓住一個人之後,把他藏在我們的帳篷裏,讓他飽受折磨之苦,直到他用鎧甲來為自己贖命。我們既不殺他,也不去管別的什麼人,讓你如願以償,熄滅心中怒火。當蓋斯再看見我們時,我們把鎧甲交到他的手中,即使我們殺了那個強奪他的鎧甲的人,他也不會責斥我們。”

安塔拉說:

“憑安拉起誓,你的主意很好。我們這就行動吧!但期能把拉比阿或他的弟弟奧馬拉抓住,這樣我們就能大獲全勝。隻要抓住拉比阿,就能平息我心中怒火,以解心頭之恨。求主助我們一臂之力,讓我們大願成就。”

夜幕降臨,老人星升起在夜空,安塔拉和舍布卜一身奴隸打扮,帶上寶劍和匕首擇路向葉綠穀進發了。兄弟倆邊走邊談,不覺已是夜半。舍布卜走在路上,不時左右觀看,忽見路旁有一匹馬的影子,正在那裏吃草,旁邊睡著一個人,衣著考究,方巾寬大,睡得很深,鼾聲如雷。舍布卜說:

“胞弟,你瞧,這個人無疑不是本地人,竟在路旁睡著了。”

舍布卜走上前去,站在睡者的頭一旁,聽到那個人說夢話:

“主人,今夜與往常不同,僅看阿卜萊一眼,我就心滿意足了;如若不然,我擔心你會麵臨危險……”

聽那人夢話中提到阿卜萊,舍布卜和安塔拉不禁心中一驚。舍布卜手握利劍,一聲大喝:

“壞小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什麼人?你說的阿卜萊是誰?你說的主人又是誰?”

那個人驚醒過來,看見黑夜下閃著寒光的寶劍,急忙回答說:

“哦,請和氣些!我既不是王子,也不是騎士,而是一個可憐的奴隸。我的主人是個膽小鬼,安拉是不會讓他平安無事的。你瞧呀,這口寶劍是他的,這身衣服是他的,我頭上的方巾是他的,這匹馬也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