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平的態度擺明了是要偏向李曉寧,他雖然是個軍人,但是當了這麼多年的首長,對於官場之中的道道也是很熟悉了。見到又是警-察又是特警的,知道李曉寧這次惹的麻煩不小。不管起因在不在李曉寧,也不管李曉寧在這起事件中有錯無錯,糾纏下去對李曉寧都不是一件好事。所以,為今之計最好的辦法就是快刀斬亂麻,稀裏嘩啦地先把事情定性了再說。
李曉寧自然也明白江一平先問自己的目的,立刻順著江一平的話鋒說道:“江伯伯,不瞞你說。我這次是被逼的沒有法子了,才想到來找你幫忙。放給別人,還真救不了我的命啊。”
本來是擅闖軍營,被李曉寧輕輕一句話就變成了主動來幫忙,而且他說的那麼嚇人,是來求江一平救命來了。在場有那麼多的士兵作證,立刻就站在了道義的製高點上。
江一平見李曉寧果然上道,心中暗喜,但是表麵上卻做出了一副憤怒的表情,嚴厲地說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慢慢說,別著急。放心,我一定給你做主。”
胡所一聽江一平這語氣,頓時就急了。急忙搶先說道:“這位首長,誤會,這是個誤會……”
“我問你了嗎?”江一平不待胡所說完,便冷冷地頂了回去。
胡所登時被噎了個半死,但是看著江一平威嚴的身軀和冷冷的麵孔,他也不得不把剩下的話生生地憋回去,一張臉直憋成了豬肝色。
李曉寧嘴角浮起一絲淺淺的笑意,但是卻故意裝出一副驚魂未定的表情說道:“這事現在想起來我還感到後怕……我和我朋友一起吃飯,沒想到遇到了這個家夥。”說著話,李曉寧一指花豹,接著說道,“這個家夥見色起意試圖侮辱我的朋友,我氣不過,出手教訓了一下他們。沒想到他居然還挺有門路,找來了這些警-察,栽贓我們攜帶毒品,栽贓不成,便又要殺我們滅口……”
聽了李曉寧的敘述,江一平的臉上瞬間籠罩上一層厚厚的冰霜。他一點兒也不懷疑李曉寧所說的真實性,這些年他也見識了太多的警匪勾結的事情,上次李曉寧被東平警方追殺的事情,他還記憶猶新呢。作為一名軍人,他向來是嫉惡如仇的,特別是對體製中一些的敗類更加痛恨。此時此刻的江一平,虎目圓睜,肅殺的目光在眾人的臉上掃過,一股凜冽的殺氣在空氣中急速的蔓延開來。
四下裏一下靜得出奇,花豹手下的那些混混早已被嚇得冷汗淋漓,屁滾尿流,甚至一向自認為心理素質過硬的特警的領隊也戰戰兢兢,一動也不敢動。
這位領隊也是從部隊上轉到特警隊的,當然知道一旦把首長惹毛了會是怎樣的後果。更何況李曉寧的說法更是讓他目瞪口呆,他對胡所的人敢不敢栽贓陷害不敢打包票,可是要說到花豹那個家夥幹出傷天害理的事,他絕對是相信的。特警也是警-察的一部分,對於花豹欺男霸女的豐功偉績也多少是知道點兒的。今日更是見到了那些混混的囂張氣焰,更是相信傳言不虛。
這樣看來,自己這一趟是被人拖下水了!他的心裏一陣陣發涼,他能看出身邊拿槍頂著自己的小戰士眼裏冒著火,分明把他們看成了十惡不赦的王八蛋,他甚至相信隻要那位首長一聲令下,他們就會被毫不猶豫的打成篩子!
“統統抓起來!”江一平強壓著心中的怒火,大聲命令道。
“是!”戰士們早就忍無可忍了,不管對方是什麼人,敢於武裝衝擊基地就是對戰士們最大的蔑視和侮辱。更何況首長的親戚還受了這麼大的委屈,這簡直是無法無天欺負上門來了!戰士們一聲怒吼,拳腳槍托並用,如風暴一般席卷現場,一聲聲慘叫哀鳴也越發顯得淒厲,讓人不由得膽戰心驚。
江一平走到被上了背拷的胡所麵前,冷冷地說道:“是你在我侄子的車裏發現毒品的?”他的聲音很低,但是卻隱約有一種風雷欲動的鏗鏘之聲。胡所不傻,他明白這絕對是暴風雨欲來的前兆!
“不是我!是……我們所裏的一個同誌……”胡所一聽人家把李曉寧稱為侄子,心裏頓時就全涼了。此刻隻要能把自己洗脫出來,他絕不懼怕再無恥一點兒,把責任徹底推到別人的身上!
“哦?”江一平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這樣見風就轉的無恥小人真是人中極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