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李曉寧索性也就放開了,把自己交給兩位小姐,任由她們喂他、服侍她。
鄒凱哈哈笑著說道:“李區長,這湯裏可是有冬蟲夏草的,你知道冬蟲夏草嗎?”
“聽說過。”李曉寧微微笑著說道,“不過今天倒是第一次吃。”
“知道有啥用途嗎?”鄒凱又嘿嘿笑著說道。
“哎呦,這還真得請鄒總給我掃掃盲啊!”李曉寧故意順著鄒凱的話音說道。
鄒凱卻並不直接說,而是把目光從幾個小姐身上掃了一圈,然後笑著說道:“我給你講個笑話,你就明白了。”
“那我可要洗耳恭聽了。”李曉寧坐直了身子說道。
鄒凱又喝了一口湯,然後咳嗽了兩聲,開始講道:“有個縣長到田邊視察,見一農夫在耕種,就問你挖的是啥,農夫答到說‘冬蟲夏草’。‘有啥用途呀’縣長又問。農夫說‘是補品,男人吃了女人受不了,女人吃了男人受不了,男人女人都吃了床受不了。’隨縣長下鄉的一小夥子聞言說到:‘那中午吃飯時給多做點。’農夫答道:‘做多了鍋受不了。’縣長聞言大驚說道,‘這麼好的東西怎麼不多種點’?農夫低著頭歎了口氣說‘哎!種多了地受不了。’”
鄒凱一氣講完,講完之後便放肆地笑了起來。幾個姑娘也都臉紅紅的,卻並不說話。
“李區長,你看,這幾個姑娘還算不錯吧?都臉紅了,這可是很純的哦。”鄒凱哈哈笑著說道。
李曉寧自然聽的出來,鄒凱看起來是在取笑幾個小姐,其實是在取笑自己,或者說是在暗示自己,不要那麼純。他大大方方地看了一眼幾個姑娘,然後微微一笑說道:“其實聽了這種故事臉紅的姑娘都是裝純,真純的根本不會臉紅。”
“為什麼?”鄒凱奇怪地問道。幾個姑娘也都把目光對準了李曉寧,不知道他為何這麼說。
“因為真純的根本聽就聽不懂。”李曉寧淡淡地說道。他這其實也是在一語雙關。意思是你說你別跟我整這些虛裏吧唧的,我不吃你這一套。
菜過兩道,服務小姐捧來兩杯冰鎮洋酒,不是李曉寧常喝的紅酒,而是酒店調酒師自調的雞尾酒。李曉寧呷了一口,感覺很舒服,便一飲而盡。
因為前兩道菜都是大補類,李曉寧感到身上有點熱,加之兩位小姐軟綿綿的身子不時要蹭向他,他又正值青年,身體便不由地有了些不受控製的反應,他看了一眼仍然鎮定自若的鄒凱,便笑著說道:“鄒總不愧是成功人士啊,會享受,今天我算是學習了。”
鄒凱一點兒不在意李曉寧話裏的諷刺,借著酒勁,開始奔向主題:“行了,酒也喝了。咱倆就別接著裝了。你也明白,我也清楚。我鄒凱其實就一個土鱉出身,所以啊,我也不叫你李區長了。還是叫你小老弟來的舒服。”
“老哥這就是看的起我了。”李曉寧也不想跟鄒凱繼續虛偽下去,而且鄒凱的做派其實也挺對他脾氣的,便也改了稱呼。
鄒凱接著道:“不瞞你說,今兒個請你來,還真是有事兒。”
“哦?”李曉寧抬起了頭。
“你也別緊張,這是雙方共贏的好事。”鄒凱哈哈笑著說道。
“好事兒?那我倒要好好聽聽了。”李曉寧故意笑著說道。
“哎喲我的小老弟,你就甭裝糊塗了。你再裝,這飯就吃得沒意思了。”鄒凱見李曉寧裝傻,便故意表示不滿道,“我這還不是為了國際旅遊度假新區的事兒嘛。”
“哦,是這事啊。你想參與國際旅遊度假新區的建設,就等著投標嘛。沒必要私下請問吃飯啊!”李曉寧用不鹹不淡的口氣說道。
這口氣讓鄒凱犯急,不假思索就說道:“我的小老弟嘞,你能別再跟我裝傻嗎?再裝我可就要一頭撞死了。”
“別別,你撞死了,我可擔待不起。”李曉寧笑著說道。
“看,又來了是不?說好了不能挖苦我,你要是再挖苦,我就真從這樓上跳下去。”鄒凱一攤說說道。
兩個人互相鬥了一陣嘴,該發的牢騷發了,該挖苦的,也挖苦了,李曉寧心裏,算是多少找回了一些平衡。鄒凱他早就認識,但是跟聶天養很看重自己不一樣。鄒凱一直不怎麼拿正眼瞧他。李曉寧也不是聖人啊,別人不拿正眼瞧他,他也不爽啊。
“好了。鄒老哥,感謝你的盛情款待,我也就不跟你整虛的了。”李曉寧拿餐巾擦了擦嘴說道,“實話跟你說吧。國際旅遊度假新區肯定是要建設成為世界一流的,你沒那金剛鑽,還是不要攬瓷器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