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李曉寧根本沒打算繼續逃。剛才在室內,他是投鼠忌器,怕照顧不過來戴一岷,所以才選擇避其鋒芒,逃了出來。現在既然將戴一岷救出了小樓,那麼幾個小混混還沒放在李曉寧的眼中。
李曉寧讓戴一岷藏在一處灌木叢的後麵,囑咐他千萬別露麵,千萬別出聲。然後他便轉身返回,守住了那條唯一能上山的羊腸小路,還好整以暇的點上一根煙抽了起來。
歹徒們衝了上來,十幾個蒙麵大漢,手持砍刀、鋼管橫在李曉寧麵前,領頭的一個黑胖子氣喘籲籲地吼道:“媽的,沒路了吧?你倒是跑啊?怎麼不跑了?”
“這地方就挺好的。”李曉寧忽然冒出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你小子什麼意思?”對方疑惑地問道。
“這地方依山麵海,是塊風水寶地,埋你們幾個也算對得起你們了。”李曉寧語氣輕蔑的說道。
“你他媽的以為你誰……”黑胖子還沒說完,李曉寧把煙往他臉上一彈,趁他分神的一瞬間抬腳就踹了過來,一記正踢命中對方的小肚子,把他重達一百八十斤的身軀踢的向後飛了出去,當場砸倒後麵三四個漢子。
李曉寧緊跟著撲上去拳打腳踢,他出拳極重,招招往人家要害上招呼,瞬間就放倒了三個人,其餘人反應過來,揮舞著砍刀、鋼管一齊朝李曉寧撲上來,揮刀掄棒。
李曉寧左突右閃,使出一個破綻,一根鋼管朝他頭頂上劈下來。李曉寧躲過劈下來的鋼管,順手牽羊,一把奪過那劈下來的鋼管,又橫掃一腳,揮鋼管的大漢便滾下了山。
李曉寧手裏有了武器,越戰越勇,那根鋼管在他手裏上下翻飛,徑直往人頭上劈。他也算是“久經沙場”了,知道在這種混戰場合,絕對不能有任何的仁慈之心,因為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所以,李曉寧現在出招真個是又快又狠,棍棍見血。
俗話說的好,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李曉寧這種不要命的打法,小混混們頓時嚇得心驚膽寒,丟了家夥抱頭鼠竄。
李曉寧雖然叮囑戴一岷不要露麵,但是她聽到外麵的打鬥聲,又如何能夠藏的住?畢竟李曉寧要以一敵十,不對,是十幾個,她自然是要擔心李曉寧的。
可是當戴一岷偷偷地從灌木叢中露出頭來向外望去時,看到的卻是文質彬彬的李曉寧揮舞著鋼管在追殺十幾個看起來凶悍之極的混混。
混混們跑的比兔子還快,可是李曉寧跑的更快,追上一個砸翻一個,鋼管落處,一顆顆腦袋,血花四濺,分外滲人。
戴一岷徹底呆立在了原地,眼睜睜的看著那幫混混一個接著一個倒下,隻是喃喃地說道:“原來他比在床上的時候還男人。”
李曉寧殺的興起,接連砍翻七八個人,忽然發現已經沒了對手,混混們不是被艸翻在地,就是嚇的逃之夭夭,整個山路上還站著的就剩他自個兒了。
戴一岷已經一陣風地撲了上來,噌的一下竄到了李曉寧身上,兩條大長腿緊緊地纏住了李曉寧的腰,香吻雨點一般地落在李曉寧的臉上,“曉寧。你剛才的樣子,太帥了。我崇拜你!我愛死你了!”
李曉寧倒被戴一岷的瘋狂舉動整的有點兒手足無措,他傻傻地一笑說道:“是他們太慫了。對付他們十幾個人,還不如對付你一個費勁呢……”
二人說笑了幾句,李曉寧便讓戴一岷從自己身上下來,然後走上前去,一把揪起肋骨被自己踢斷的那個領頭的黑胖子,問道:“是誰派你們來的?”
“沒人派我們來,我就是老大。”黑胖子肋骨斷了好幾根,疼的哼哼唧唧,但是人還算硬氣,沒有求饒,也沒有吐露幕後的指使。
“看來不給你苦頭吃,你是不會說的啊!”李曉寧笑嗬嗬地說道。
“操。有什麼手段盡管試出來,你看彪哥我會不會皺一下眉頭。”黑胖子繼續裝硬氣說道。
“行。夠爺們,我喜歡。不過我倒想看看你能硬氣多久。”李曉寧說完便轉身衝戴一岷說道,“你先回避一下,下麵的場景有點兒血腥。”
“你要把他閹了嗎?”戴一岷不但沒有走開,反而一臉興奮地問道。
“閹……”黑胖子聽到這個字,下意識地哆嗦了一下。沒有男人在聽說自己將會遭受這個命運的時候還能保持平靜。
李曉寧也樂了,他沒想到戴一岷比他還狠,他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說道:“我先卸他點其他零件,如果不管用的話,再用你說的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