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曉寧的病房裏,醫生一邊給李曉寧的傷口上藥,一邊埋怨道:“同誌,為了對你的身體負責,我必須警告你,再不能下床走動。否則,傷口就無法愈合,搞不好還會受感染。”
李曉寧連連點頭說道:“好好好,我聽你的。”
等醫生走了之後,宋曉玲扮了個鬼臉說道:“好好聽醫生的話,要是傷口長不好,將來成了一個瘸子,看誰還嫁給你。”
李曉寧笑道:“沒人嫁我就當光棍唄!我都不急你急啥?”
宋曉玲翻了個白眼說道:“誰急呀?我隻是為你操操心,瞧你那樣。”
李曉寧笑道:“怎麼,還生氣了?”
宋曉玲斜眼道:“誰生氣了?我才不生氣呢。”
李曉寧說道:“不生氣就好。感謝你這幾天對我的關照,等我好了,出院後,我要到臨海最豪華的地方好好請你一次,吃喝玩樂一條龍,保你滿意。”
宋曉玲高興地說道:“真的?”
李曉寧笑笑道:“當然是真的。”
“不許反悔。”宋曉玲再次確認道。
李曉寧點點頭說道:“不反悔。”
宋曉玲說:“到時候你要陪我玩一個通宵。”
李曉寧說:“行。沒問題。”
宋曉玲說:“這還差不多。”
夜很深了,醫院裏一片靜謐。
一個黑影隱在樓梯口,窺視良久,突然竄到了醫務室,從後麵卡住了值班醫生的喉嚨,值班醫生還沒反應過來是咋回事,就被他摁住了頸後的大動脈,很快就昏了過去。隨後,黑影把醫生放到了旁邊的小床上,又迅速穿上了掛在牆上的白大褂,戴上口罩、帽子、手套,對著鏡子看了一番,當把情緒鎮定下來之後,才掛上聽診器,端著藥盤子出來向病房走去。
來到病房門口,站崗的武警戰士按程序檢查完了他的全身才放他進去。他迅速走到病床前,確認了一番病人,然後將一管注射液注進了吊瓶中,鎮定自若地離開了病房。
夜深了,白劍鋒房間的燈已經熄滅了,但他並沒有休息,一個人憑窗凝望著。遠處高樓上的霓虹燈還在閃閃爍爍著,以此來豐富著這個城市的夜生活。黑夜,不失為一道美麗的港灣,許多白天幹不了的事,都選擇了黑夜。
這一刻,他想起了樸振華。樸振華是一個“脫北者”,曾經是朝鮮人民軍的特種軍官,但是在政治鬥爭中遭到迫害,全家都被用機關槍槍決了,他一個人逃到了華夏。當時白劍鋒正好在東北出差,便救了樸振華。
樸振華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在隨後的歲月裏,始終對他一片忠心。難得的這樣一位好兄弟,沒想到竟被他斷送了,他一想起這些,竟忍不住有些傷感。
手機響了,他接起一聽,原來是板寸頭劉不問的:“大哥,平安無事了,我可以繼續呆下來了。”
白劍鋒長長地透了一口氣,說:“大劉,我很想見見你,你過來吧。”合了手機,不覺潸然淚下。他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悲,真是一腔愁緒,難以言表。
李曉寧被一陣噪聲驚醒之後,天已經大亮了。他剛坐起身來,就聽到樸振華死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