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在審抓來的庫爾班的兩個同夥的時候,經李曉寧一嚇,那兩個小子馬上供出庫爾班可能逃往瑪瑙斯河了。
李曉寧立即帶人火速追至瑪瑙斯河。依據線索,他們沿河堤走上一水閘。順水閘往下遊走大約五百米處,是一座院子。院子兩側是偏房,正中是一幢兩層小樓。在小樓上可以對院外的路一覽無餘。院門前是一道嘩嘩流水的水渠,水渠上有一座小橋,小橋是進院子的必經之路。這裏的確是藏匿的好地方。
但當李曉寧他們潛入小樓查看的時候,卻發現庫爾班並不在這裏。屋裏,除了撲麵而來的潮氣外,隻有幾樣簡單的家具,床、書桌和椅子淩亂地擺放著,書桌和床頭堆著不少書,有伊斯蘭教經典,犯罪案例、拳擊教材,牆上掛著迷彩服、手銬、腋下槍套、拳擊手套等。田賽飛從抽屜裏找到一張照片,上麵是庫爾班和哈吉甫等人的合影。這說明此地確實是庫爾班的又一個藏身的秘密窩點。
李曉寧和田賽飛決定守在這裏,靜待狡詐的庫爾班自投羅網。
一個晴朗的早晨,初升的太陽驅散了籠罩著瑪瑙斯河水閘的濃濃晨霧,渠邊的冬青樹翠綠欲滴。河水嘩嘩的響聲中,隱約地從遠處傳來摩托車引擎的轟鳴。不大一會兒,一輛兩輪摩托車飛速駛過水閘,穿過水渠上的小橋,停在院子門口。坐在後邊的高個子大漢跳下摩托車。正是庫爾班。
庫爾班進了屋。但片刻後,他又匆匆跑出,神色慌張地跨上摩托車後座催促著:“快走,好像有人來過!”摩托引擎起動,一轉車頭駛過小橋。
小橋的另一側,李曉寧等人縱身躍出。“停車!”李曉寧厲聲喝道。
摩托車發出轟鳴,發瘋般衝出。田賽飛扣動板機,朝天打了一梭子。摩托不睬,衝出包圍,向水閘疾馳。
李曉寧箭步如飛從小道衝上水閘。庫爾班不停地側身向後射擊。摩托跳動著駛上水閘。李曉寧從閘門後撲向摩托,一腳踹向車頭。摩托如醉漢般搖搖晃晃,騰空飛起栽進河裏。
庫爾班與同夥在水裏撲通,舉起槍向岸上射擊。流水卷著二人眼看就要漂遠。
說時遲那時快,李曉寧大吼一聲“打”,國安特工們一齊向水中二人開槍射擊。庫爾班和同夥在河水裏被打得扭動著、痙攣著,終於漂起浮在了水麵,他們渾身的槍眼往外冒著血泡,將河水染成了一片汙濁的猩紅色。
回到城裏,李曉寧先來到武警醫院查看哈吉甫的情況。因為出過庫爾班他們刺殺哈吉甫的事故,醫院方麵的保安級別更加嚴格了。哈吉甫的病房門口,全天都有荷槍實彈武警守衛著。
哈吉甫的身體正在好轉之中,得知庫爾班被擊斃的消息他有些意外。李曉寧讓哈吉甫再好好考慮一下,還有什麼要交代的,他知道哈吉甫肯定還有所隱瞞。
“我沒什麼好考慮的,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哈吉甫嘴還是很硬。
李曉寧冷笑道:“他們把你的家人都殺了,現在還要幹掉你,你還替他們兜著?”
沒想到哈吉甫卻說道:“他們不幹掉我,你們也會幹掉我,都一樣。”
李曉寧見狀知道現在不是審問哈吉甫的時機,於是和田賽飛離開了病房,轉到另一間病房去看望阿孜古麗。阿孜古麗的傷勢非常嚴重,若不是因為她年輕、身體好,恐怕連危險期都過不去。
此刻,阿孜古麗身上插了很多急救設備躺在病床上昏迷著,雖然她的生命保住了,但像現在這樣的狀態恐怕還得持續好幾天。李曉寧囑咐醫生一定要給阿孜古麗最好的照顧和治療。
晚上,李曉寧召集屬下開會商量著下一步的工作。眾人認為現在庫爾班死了,隻剩下一個哈吉甫可以利用,應該趁熱打鐵徹底撬開哈吉甫的嘴巴。
李曉寧沉吟著說道:“哈吉甫可不是普通的鐵,他是被洗腦的恐怖分子,如果準備不充分,審夾生了,反而對後麵的事不利。”
“頭兒,那你說該怎麼辦?”田賽飛皺眉問道。
“我覺得我們之前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李曉寧沉吟著說道。
“什麼事?”眾人問道。
“哈吉甫的病房信息是怎麼泄露出去的,這可是高度機密。”李曉寧沉聲說道。
“頭兒的意思是我們之中有內奸?”田賽飛吸了一口冷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