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寧猶豫著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繼續問下去:“還有誰適合進山?”
“我!我!我!”
突擊隊員的報名聲此起彼伏,很快十九名“敢死隊”隊員誕生了。不是報名的人不夠二十個,而是李曉寧突然宣布將由自己親自帶領其中一個小隊進山。
李曉寧的決定,讓大家都始料未及。能說的上話的人都立刻表示反對,侯修才都急了,直接搬出了張雲鵬老爺子,“張老說過,你是指揮員,不是戰鬥員,你這是擅離職守。”
“反恐特別支隊人人都是戰鬥員。”李曉寧毫不猶豫地反擊道,“我不能看著自己的兄弟去拚命,而自己躲在後方安逸,再說了,你們誰的戰鬥素質比我高?”
侯修才、羅振強等人還欲進言,卻被李曉寧一句“我不是在和你們商量,這是命令,執行命令。”給堵了回去。
“我要向上級反應,投訴你。”羅振強氣呼呼地說道。
“要投訴隨便你,不過我要先撤銷你突擊隊員的資格。”李曉寧麵不改色地說道。
這一下,羅振強立刻偃旗息鼓了,他和李曉寧一樣,不會扔下自己的兄弟的。
侯修才跟了李曉寧這麼多年,也是知道李曉寧的脾氣的,既然李曉寧已經決定了,這個時候要想的就是怎麼才能保證李曉寧的安全,而不是去勸他改變主意,因為那是不可能的。
國安西疆局的局長也走過來,說道:“你不能去。”
李曉寧懇切地說:“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我必須去。”
西疆局的局長著急地說:“你這是瞎胡鬧,我立刻向上級要求處分你。”
李曉寧鐵定主意,剛毅地說道:“給處分,我也去!”
於是,二十個人的“敢死隊”組成了。李曉寧親自擔任第一小隊隊長,羅振強擔任第二小隊隊長。
離出發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被選中的“敢死隊”隊員們先是穿上防彈背心,然後開始穿戴防紅外的作戰服和作戰頭盔。頭盔是複合材料的,上麵有各種接口,單兵攝像頭就在頭盔上,每個小隊的隊長可以在顯示器上看到隊員們的圖像。
李曉寧沒再多說什麼,他向送行的人敬了個標準的軍禮,然後,轉身帶領隊員出發了。
從臨時指揮部到恐怖分子基地的距離是一百公裏。如果步行,得五天五夜,如果乘直升機,隻需不到一個小時。直升機先把“敢死隊”員們先送到距恐怖分子基地五十公裏處的地方,然後返航。李曉寧和羅振強與飛機駕駛員約好,等他們完成任務後,再回到降落的地方,一起乘機返回臨時指揮部。
因為一起走目標大,所以,李曉寧和羅振強決定各帶十名隊員分別從兩個方向接近目的地。他們約好,明天淩晨五時,趕到距離恐怖分子基地十公裏處的一塊怪石處接頭。這塊怪石在航拍照片裏特征很明顯。
李曉寧他們所處的地方已經在雪線之上,四十公裏的山路,如果在平時,隻需十幾個小時就到達了,而現在卻不同了,一個腳印一個腳印地量,怎麼也得二十個小時。
一路上幾乎沒見到任何人煙,牧民們早就回山下的村莊裏過冬去了。除了滿山的怪石,就是難於攀登的冰川,加之高山缺氧,隊員們走得氣喘籲籲。李曉寧主動走在最前麵,引著大夥走。
淩晨四點半的時候,李曉寧小組提前半小時趕到接頭地點。羅振強小組還一點動靜都沒有。無線電裏除了靜電的聲音,沒有任何聲響。李曉寧向隊員們下達了原地待命的命令。
夜晚降臨了,昆侖山裏的氣溫估計在零下四十度,每名隊員都把身體緊緊地裹在羊皮大衣裏麵。他們的眼睛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的動靜。
忽然,站在山頂放哨的哨兵發來了信號,李曉寧的耳機裏傳出急促的嘟嘟聲。李曉寧給大夥一個手勢:“有情況!”他飛快地翻身躲藏在一塊巨石後麵。
哨兵簡短地報告:“前方三公裏處,發現紅外信號。”
李曉寧快速爬到哨兵身旁,順著他指向看過去,通過紅外線的望遠鏡可以看到時隱時現的幾個身影。好像還有兩頭牲口。
李曉寧向隊員們發出簡短的信號:“準備戰鬥!”一切都在無語中進行,為了防止監聽,隊員們之間采用的是手語。
大夥先把自己隱藏好,打開了保險,隻等對方移過來。但是很奇怪,望遠鏡裏的那些人和牲口忽然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