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清有些沉默,一路上都有些悶悶不樂。
歐陽遲瑞看到她這個模樣,心裏不好受。
“清清,要不,我打個電話叫人送你回去吧。”歐陽遲瑞平靜地說。
“遲瑞哥,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她想問好端端的為什麼會打起來,歐陽遲瑞苦笑了起來,“說真的,我也不知道葉沐辰為什麼會發瘋”明明沒什麼預警,他就給自己一拳。
“清清,你真的離開他吧,他這種陰晴不定的性格,真的是太可怕了,我真擔心你以後還會遭受各種各樣的語言暴力。”
“我疼了那麼多年的女孩兒,不是用來給人糟踐的。”歐陽遲瑞一針見血地指出了梁子清無言的難堪,她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勇氣繼續著這種尷尬的婚姻,像是一個孤苦無依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
“遲瑞哥,也許快則一年,慢則兩年,我對他來說終究也隻是個過客,時間問題罷了。時間一到,一切都會回歸正軌。”看著梁子清堅定不移的樣子,歐陽遲瑞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臉上的笑容既溫暖又寵溺。
而這一幕,完完全全被拍了下來。
葉沐辰帶著一身傷從私人會所走出來,雖然表麵上沒有看出來傷的有多嚴重,但是歐陽遲瑞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樣子,沒想到下手也會這麼狠。
臉上掛彩,麵色陰翳的樣子讓前來接他的關誌南大吃了一驚,印象中他幾乎沒有看到過葉沐辰受傷過,更別提現在的樣子有多狼狽。
一群保鏢哪裏敢看大佬現在的樣子,紛紛自動散開,給他讓出了條路。
葉沐辰一上車就鬆了鬆領帶 ,沉聲吩咐道:給顧話打個電話。他現在覺得胸口疼的特別厲害,在那樣的場合下不想認輸罷了。
顧話是葉沐辰的家庭醫生,一個英俊不羈的帥哥,除了不是特別亂來之外,本質上也是一個花花蝴蝶。
顧話到了葉沐辰的公寓,看到的就是這幅樣子的葉沐辰,不由調侃道:怎麼,這是為哪個美人遭的罪?看著好友受罪,他絲毫沒有一絲同情心理,反而有點幸災樂禍。
葉沐辰冷冷地一瞥。
“我最近還是有點失控,在和歐陽遲瑞喝茶的時候,忍不住暴打了他一頓。”葉沐辰有些挫敗地閉上了眼睛。
打了情敵不可怕,可怕的是情敵會裝柔弱,自己討不到一點任何好處。
“你這症狀有點嚴重啊”顧話屈起中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易怒,容易擔心,躁動,焦慮這些情緒都沒有得到很好的緩和嗎?”
“嗯”葉沐辰不鹹不淡地回了一句,因為這些不僅沒有得到緩和,反而更嚴重了,他變得越來越悲觀和冷漠,如果不是還有梁子清,他甚至失去了對這一切的熱情。
“嗯,是什麼意思?”顧話皺起了眉頭。
“你現在的這種狀況還不和我好好說,是打算讓自己心理狀況極度惡化嗎?”顧話有點兒生氣,葉沐辰現在至於他而言不僅僅是一個患者,還是他的師弟兼好友,他看到他這幅模樣立馬收起了調侃,換上一個執業醫師應有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