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好像你有多麼了解他一樣,其實還不是一樣的無知和妄想。葉沐辰如果不是在和我爭奪一個女人的話,就不會讓我產生這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梁子清的腳下,是一個被削為人棍的男人,他已經死去,沒有了任何呼吸。還在和她聊過天的人,其實已經沒有了任何聲響。他覺得十分恐懼。這種恐懼之感,讓人頭皮發麻。
這個人究竟是誰?
“你真的愛他嗎?”男人漸漸地逼近她,梁子清連連後退。
然後她踩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
“梁子清,你自己看看看你,現在是個什麼模樣?”男人是戴了麵具的,這個男人,究竟寓意何為?
梁子清不知道如何描訴這種恐懼的感覺,這個男人其實並不好惹。
高大、健壯,勁瘦有力的雙手牢牢把控住她,讓她的心眼提到了嗓子口。
“你究竟想對我做什麼?”梁子清顫巍巍地問。
“你說呢?”男子挑了挑眉毛。在她看來,就是一個特別神奇的事情,“我們是認識過嗎?”
感覺到那種攝人心魄的力量在漸漸減弱,梁子清這才意識到這個男人在逗她。真是神奇,一會兒一副要將她置之死地,一會兒對她如沐春風。
“當然不認識。”男人笑了笑。
過去種種,你已經不記得了,但是我一直記得。
“放心,這個男人,其實是用來給他們看的。”
“他們究竟是誰?”
“你不該知道的存在。”
不知道觸動了什麼機關。
有東西悄然打開。梁子清一看,原來是個關人的地方。這個地方,不知道離地麵有多幾英裏。梁子清從來不知道還會有這種地方。這讓他一下子就變得十分暴躁起來。
“我腦海中晃過很多東西,覺得自己腦子都要炸掉了。”梁子清說,“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從腦海裏蹦噠出來。”
不停哭泣的兩個小女孩,一直都十分安靜的一個小女孩,在她看來,是如此的冷靜自持。
哭泣的婦人,從婦人手中搶奪過孩子的男人,熙熙攘攘不停吵鬧的一群人,關在籠子裏的一群麵無血色的人,還有一群麵無表情拿著針管的白色衣服的男人。以及明晃晃的聖字。
梁子清根本沒有辦法回憶起那些過往。
一想起來就是血腥和死去的被開膛破肚的人。梁子清甚至懷疑,這是不是自己當年經曆過的事情?不然為什麼會如此地貼切?想起來不由得雞皮皮疙瘩。
仿佛發生在很多年前,這種讓人驚慌失措的感覺還曆曆在目。
“梁子清,你醒醒。”
梁子清這才幽幽地睜開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躺在了潔白無暇手術台上。而周身連接著無數奇奇怪怪的管子。
周邊是一群來來往往的身穿殺菌服的白大褂,戴著口罩不知道在記錄著什麼。梁子清感覺這州是曾相識。
她神情恍惚,迷迷瞪瞪之中又昏睡了過去,隻聽得有人在記錄著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