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開到了醫院,陸雲帆想也不想,抱起成安安就跑進了醫院,看著渾身是血像一頭憤怒的獅子一樣在醫院裏橫衝直撞的陸雲帆,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讓出了一條路。
直直的撞開急診室的門,不顧醫生們正在忙碌著,陸雲帆狂躁的歇斯底裏的喊道,"如果她有什麼差池,我讓你們所有人陪葬!"
看著精神病一樣的陸雲帆,一個戴著眼鏡,高高瘦瘦的年輕人似乎很不滿,他微微皺著眉頭,放下手中正在為一個病人消毒的酒精棉,微怒的看著陸雲帆,"你怎麼可以在這裏大吵大鬧,沒看見我們正在——"
男醫生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個女護士就渾身顫抖一臉焦急的拽了拽男醫生白大褂的一角。
男醫生轉頭向女護士,眼中是輕微的責備,但是女護士不顧男醫生的不滿,兀自的踮起腳尖,在男醫生的耳邊輕而了幾句,而也就是這幾句話,男人的臉色瞬間大變。
"你去找院長!"男醫生迅速的吩咐女護士,然後一臉諂媚的走向了陸雲帆。
"張醫生,這個病人——"助手們看著張醫生離開了正在處理傷口的病人,而走向另一邊,有些疑惑的問道。
轉身,張醫生對著那幾個人說道,"那的傷口已經基本縫合了,你們做一下最後的處理。"
雖然大家都不是很喜歡這個剛剛上任的急診室主任,但是畢竟人家是主任,所以他們也沒有敢多說什麼,就按照張醫生的吩咐做了。
看著像自己走來的張醫生,陸雲帆冰塊臉上滿滿是鄙夷雨不屑,但是去沒有說什麼,現在成安安的賞識比較重要。
"陸總,實在不好意思,剛剛沒有認出你,您大駕光臨——"
"說廢話,趕緊看病!"陸雲帆雙眉一立,不耐煩的喝到。
"是是是。"張醫生點頭哈腰的走近成安安,雖然張醫生的人看上去有些猥瑣,但是能坐上急診室的主人,說明醫術開始可見一斑的,就拿他現在來說,當他看向成安安這個病人的一瞬間,整的人都變的不一樣了,認真專業的樣子跟剛剛的樣子完全一副人格分裂的架勢。
"刀傷有些嚴重,但萬幸沒有傷到內髒,不過需要馬上進行手術。"不等陸雲帆反應,張醫生大手一揮,"小李,著急所有人,現在馬上進手術室!"
說話間,張醫生已經開始推動成安安的床,而這時幫忙的人也都聚集到了床邊。
就在一行人準備離開的時候,陸雲帆猛然的抓住了張醫生,巨大的外力讓張醫生離開了病床,看著陸雲帆那張已經開始有些扭曲的臉,張醫生警惕的問道,"你,你要幹什麼?"
陸雲帆猙獰而冰冷的回答,"我要她完好無損的從手術室裏出來!"
"陸總,你要知道,什麼手術都會存在風——"
"我再說一遍,我要她完好無損的從醫院裏出來!"陸雲帆狂躁的打斷了張醫生的話。
看著魔鬼一樣的陸雲帆,張醫生不甘再多說什麼,隻是木訥的點了點頭,也就是這樣她才得到"釋放",不敢多耽擱,張醫生隨著病床迅速的想著手術室移動。
陸雲帆很想像電視裏一樣,握著成安安的手隨著她一起去手術室,也說出那些肉麻的話,比如,"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沒事兒的,有我在一切都會好起來。""我在門的這一邊等你。"等等的話語,但是陸雲帆卻連腳步都挪不動,他現在滿腦袋都是一些可怕的念頭,他害怕失去她,但又總是不盡的想到要失去她。
當年他的媽媽就是這樣被推進了手術室然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那種恐懼感這麼多年一直蟬食著他的內心,甚至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是會常常夢見失去媽媽的場麵。
而就在陸雲帆整個人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個人出現在了他的麵前,看著那熟悉的麵孔,陸雲帆輕易的掩飾掉自己內心最柔軟,最脆弱的那一部分,冷漠的看著漸漸走近他的來者。
"好久不見。"
陸雲帆冷笑,嘴角滿是不屑的弧度,"不久前我們還見過嗎,怎麼會是好久不見呢!不過這麼快就能見到你,我還真實有些驚訝的。"
"是嗎?讓你失望了呢。"李新蘿強忍住內心的波濤洶湧,強作鎮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