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安安還是第一次聽說名卓天的畫展在國內舉辦,S市是他畫展巡回的第一站,由於名卓天的畫比較小眾,所以知道他畫展的人並不多,成安安突然想去看看她的親生父親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存在,讓她的媽媽情願在有生之年苦等名卓天一輩子。
“明天什麼時候,我想我應該能去,你一會兒去幫我問問護士。”
許昭陽聽話的點了點頭,成安安這麼些年所受的苦沒有人能比他更清楚,所以也沒人比他更心疼麵前的女人。
成安安完全沉浸在名卓天畫展這件事情當中,所以沒有注意到許昭陽現在的表情。
名卓天的畫展辦在省美術博覽館這邊,有個很大的空間供人布展,成安安是整個畫展裏唯一被輪椅推著來的遊客。
昨兒個護士就說了,要麼被輪椅推著出去,要麼就在醫院哪裏也不去,這也是醫院能做的最大的讓步。
自從知道成安安跟陸雲帆之間的關係有點曖昧後院長對成安安的病情格外重視,生怕成安安在醫院裏恢複過慢或出現其他情況,到時候陸雲帆再來醫院找麻煩,他們也隻能認了。
“這就是我親生父親的畫展啊,許昭陽,你說我到底該不該去恨他?”
成安安被許昭陽推著經過一副又一副的畫作,裏麵的風格都差不多,成安安注意到名卓天的畫作裏麵有個共同問題,那就是仿佛每一副畫都不是完整的,一直空著一塊地兒,像是想彌補東西上去,這點讓成安安感到格外奇怪。
“不要去恨任何人,我隻想你每天能開開心心的就好。安安,答應我不要去想太多,他們上一輩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那些事情跟你無關,不需要你以恨去贖罪。”
許昭陽說的格外認真,他以前認識的成安安雖然愛情不順心,但他也聽成安安說過她還有個愛她的小姨,以前的成安安還不知道她的父親其實不是親生的,那時候,她還很快樂。
自從成安安回國後一切都變了,好不容易湊錢買了套房子,她的親生父親要來搶,那個原本說很愛她的小姨也跟成安安的養父勾結在一起,還綁架成安安,讓成安安把房子給交出來。
好像從成安安回國開始,她的生活就像噩夢一般,雖然有成響響和許昭陽的陪伴,但許昭陽知道這些東西遠遠不夠,許昭陽在想要怎麼樣才能讓成安安回到以前,至少偶爾笑起來的時候能讓許昭陽覺得笑容是真實的。
“我還好我沒有不開心,隻是想到我媽沒有等到他回去就覺得有點遺憾,來,你看看這些畫,有沒有覺得裏麵都缺了些什麼?”
成安安想轉移許昭陽的注意力,也想讓許昭陽來幫成安安證實下成安安剛才的錯覺。
之前成安安在破舊的別墅裏看到的畫作跟現在看到的差不多,還有在銘凡貴族學校裏看到的宇文倩辦公室裏麵的那一副,似乎這些畫之間都有聯係,而且都少了點東西。
難道......
不,不可能,成安安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缺了一塊?名卓天是整個美國都比較出名的畫家,隻是在國內的時候不紅而已,萬一這是他的畫畫風格呢?”
許昭陽不知道成安安在說什麼,這把成安安給急的,她想證實自己的想法並沒有錯,可現在跟許昭陽說,許昭陽又能理解到嗎?
“你看看,他的每一副畫的留白都是有規律的,一般為了使畫作顯得飽滿,畫作裏麵的留白都非常有講究,不過我發現名卓天的畫作每一副裏麵的留白都會在同一個位置,像是在等待一樣東西。”
經過成安安費力的指點後許昭陽好像也看出畫作裏麵的殘缺,多看幾幅後更是堅定了成安安的說法。
“經過你這麼指點,我也覺得有點不同,至於這種感覺,我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按照男人的思維來說,名卓天想補上的可能是一個女人的影子。你看,不管是哪一副畫,上麵加上個女人的影子都不覺得突兀,而且最好是那種朦朦朧朧的女人的身影。”
許昭陽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後成安安頓時眼前一亮,對,上次她在宇文倩辦公室的時候看到的那副畫也是一樣,上麵的構圖都很完整,要是再加上一個女人的身影,那這幅畫就是完美的,不知道還有多少人發現了這個問題。
成安安為自己的這個想法感到開心,不過下一秒後她又陷入了沉思,因為成安安想起了上次許昭陽帶她去的那棟別墅。
“許昭陽,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