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其他很多事情明卓天都不想一一提起,這份情誼他記在心底就足矣。
“老爺,這些都是我該做的,做下人的不就是希望老爺一家開開心心平平安安的嗎,隻要您好,我們也就過得更好。”
管家在外人麵前從來都是不苟言笑,隻有在名卓天的麵前時才會放下偽裝,像普通老人一樣,跟名卓天在一起坐下好好談談。
“先別說這些了,咱們兩個老家夥今天也好好喝上一杯。”
名卓天把手上的酒一飲而盡,他的思緒隨著剛才歐陽希諾的話飄向二十多年前。
如果不是歐陽希諾突然提起,名卓天或許已經忘記二十多年前的經曆,如果不是當年,他早已經回來報仇了,如果不是遇到歐陽希諾的母親,現在,名卓天到底是什麼樣的狀態,就連他自己都想象不到。
名卓天在國內輾轉多次離開中國去了外麵,那時候他已經知道真真車禍去世,也知道要是他再回去,等待他的也不是什麼好下場。
那些人追殺的是陸老爺子,名卓天卻知道要是他留下來,陸老爺子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追殺名卓天。
名卓天當時是個多麼有抱負的人,要是因為一個誤會死去,他不甘心,唯一能做的隻能是逃亡,逃亡到國外去避難,然後抓準時機找到背後的凶手,還他一個清白,也讓真真能死得瞑目。
可是他沒想到自己到國外就遇到最棘手的事情。
沒錢了。
當初靠畫畫賺得的錢名卓天全部存著買了房子,準備有機會就把成安安的媽媽也接到C市來生活,突然逃亡到國外,名卓天可謂是捉襟見肘,沒辦法的他隻好過起了老本行,在另一個流浪畫家手上低價買了吃飯的工具,然後就在華盛頓街頭幹起了技術本行,靠畫畫維持著艱難的生計。
那時候陸老爺子在全國都要翻遍了也沒找到名卓天和那個殺害真真的凶手,名卓天不敢回國,隻能靠每天微薄的收入過日子,那時候他都沒想到不久後他的生活會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那就是遇到歐陽希諾的生母,也就是歐陽希諾口中說的那個女人。
名卓天某日想到在國內發生的不如意便去酒吧喝酒買醉,那時候他就想著破罐子破摔,在華盛頓過的日子還不如在C市的話,他就打算回國算了,至少在國內他看到的全是家鄉的人。
那個晚上,名卓天想著去酒吧喝一晚上酒就離開華盛頓回到中國算了,他完全沉醉在酒精當中,大洋馬在舞池裏麵扭動電臀細腰,男男女女都沉浸在無限的幻覺裏麵,名卓天把身上賺到的錢全拿來買了酒喝,一杯一杯地上,一杯一杯地喝,他不知道喝了多少,反正第二天醒來他早已不在酒吧裏麵,而是去了一個陌生的環境。
如果是喝醉,他應該被丟到大街上才對,而不是睡在鬆軟整潔的大床上,床的另一邊還睡了一個女人,名卓天的記憶裏麵,他肯定自己從來沒有見過她,也根本沒有機會遇到這麼漂亮,保養得如此之好的美女。
既然名卓天不認識這個女人,女人跟名卓天之間也沒有任何關係,他們更是從未見過,唯一可以解釋的就隻有一個,名卓天跟麵前的女人在酒吧裏麵認識,在這間屋子裏麵發生了意外。
他們互相都能看到對方赤裸著身體,兩個人一絲不掛地互相大眼瞪小眼,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是好。
“昨晚上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
名卓天有些懊惱,他對成安安的母親一直真心真意,從沒想過會跟除了成安安的生母以外的女人發生關係,還是在國外這種地方。
“昨晚上是我帶你回來的,我需要一個男人,看你這麼頹廢,你要麼是缺女人,要麼缺錢,跟我睡一晚上你不虧。”
名卓天一輩子都記得女人說的那句話,這種極其有侮辱性的話聽在名卓天的耳朵裏麵別提有多麼別扭。
“我想你是誤會了,我有妻子有愛的人,我什麼都不缺,昨晚上的事情隻能是一個誤會。”
名卓天總算知道昨晚原來是女人故意設下的一個圈套,他堂堂一個大男人居然會被一個女人帶回了家,還發生這種事情,想必不管是誰,隻要三觀端正,都會覺得不可思議,甚至覺得有點不能接受。
“昨晚上我看了你全身上下不超過100塊錢,昨晚上你最後的酒錢也還是我給付掉的。”
女人的嘲諷聲有些刺耳,在她的眼裏,名卓天就是個沒錢沒勢在華盛頓混不下去的男人,女人查了名卓天的資料,知道他的所有信息,所以才會肆無忌憚地在名卓天的麵前說這一席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