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出去快半個小時了,電話也在包間裏麵,我正在等她過來。”
楊潤豐見到服務員的時候並沒有把口罩先戴上,他現在更關心的是成安安是不是出事了,怎麼就一個服務員走進來,而不是成安安。
“是這樣的,剛剛我們一個服務員去衛生間,剛好看到一位女士躺在地上,好像是心髒病發作,我們已經叫120了,服務生說這位女士剛剛在跟您就餐,所以我來跟你說一下。”
服務員並沒有因為麵前站著的人是楊潤豐就忘記她來包間的正事,一條人命可比追星要重要的多。
楊潤豐被嚇了一跳,他立馬站起來衝了出去,這次他理性了一些,走出門的時候還知道先把口罩和棒球帽給戴上,不是他害怕人追星,而是怕到時候群眾太多,會影響到醫護人員對成安安的搶救。
楊潤豐跟成安安在包間裏麵吃飯,剛才他們來飯店的時候,飯店生意還不是很好,等到他們現在出包間,整個大堂的人都坐滿了。
楊潤豐一邊走一邊找衛生間,等看到成安安的時候,她的雙唇已經發紫,明顯進氣多出氣少的狀態。
“安安,你怎麼回事,你別嚇我。”
楊潤豐雙膝跪在地上,他把成安安從地上抱了起來,還好醫院離飯店近,救護車來得也快,楊潤豐剛抱著成安安走出飯店救護人員就來搭把手把成安安送到救護車裏的擔架上去了。
“病人有先天性心髒病,之前有過病史。”
醫護人員在給成安安做著常規檢查,幫成安安掛上氧氣後便加緊朝醫院開去,楊潤豐把成安安之前的病史給醫護人員說了一下後,他們心裏大概也有了個數。
“先生,成小姐之前在我們醫院的病例我們都還保存著,我認識她,當時是院長親自為成小姐檢查的身體,沒想到這次還是因為心髒病發作。”
其中一個護士認出了躺在擔架上的成安安,上次心髒病發作距離現在也才幾個月,由於是陸雲帆出的麵,當時驚動了整個醫院的醫生。
畢竟陸雲帆說了要是救不活成安安,他們也別想在醫院上班上得安生。
當時可把在醫院上班的醫生護士給嚇得不輕,陸雲帆的手段誰不知道啊,得罪了他就是得罪整個C市的人。
護士沒想到自己前幾個月才受到驚嚇,這才多久,又遇到了成安安,隻是陪在成安安身邊的男人換了一個。
“你知道安安之前的病史?那就太好了,上次是誰治,這是還是讓他來。”
楊潤豐才不管上次給成安安治病的人究竟是誰,隻要有本事治好成安安,讓他幹什麼,楊潤豐都願意。
護士知道成安安的背景,跟一起來急救的醫生耳邊交談了幾句,醫生立馬打電話到醫院進行報備。
別看醫院有時候對病人愛答不理的,這些都看病人的身份,要是身份尊貴一點,醫生還敢給你甩臉色?估計那時候跑得比風還要快吧。醫院那邊對成安安的身份極為敏感,打個比方,整個醫院接待成安安的規格相當於接待C市市長。
就像現在院長已經在醫院等著成安安來醫院了一樣。
有了氧氣的支撐,成安安呼吸已經不像剛剛那麼急促,再加上剛才醫生給成安安打了一針什麼東西,成安安現在看上去都沒有之前那麼難受了。
可即使是這樣,楊潤豐看到成安安此時的模樣,心裏還是一陣陣的疼痛。
為什麼剛才吃飯的時候他沒有注意到成安安的異常,直到她在衛生間出事後,都還是服務員來通知他,他才知道成安安當時是多麼危急。
救護車在路上疾馳,楊潤豐把成安安送到急救室門口便被醫護人員攔在了外麵。
他隻好靜靜地在急救室外麵等成安安出來,與此同時還給陸雲帆打了個電話。
陸雲帆這時候還在黑澤會所跟曹凱他們兄弟幾個喝酒聊天,好不容易在成安安那裏請了個假出來,說什麼他都要好好享受一番。
接到楊潤豐電話的時候,陸雲帆隻以為楊潤豐回來了想找他聚一聚,沒想到楊潤豐十分簡潔地說成安安心髒病發作,現在正在急救室搶救,希望陸雲帆能來一趟醫院。
成安安心髒病發作了,這還得了?
陸雲帆連手上的杯子都沒放還就直接衝了出去,曹凱他們見陸雲帆喝了酒,這又不知道出了什麼急事,萬一陸雲帆一心急路上再出點什麼事情可怎麼辦。
曹凱立馬讓黑澤會所的司機開車出來送他們,陸雲帆也知道他自己現在的狀態並不適合開車,所以在曹凱的強烈要求下,他還是選擇了妥協。
上車後陸雲帆報了地址,司機就趕緊朝那個地方開去。
曹凱跟宋修銘他們都聽得真切,陸雲帆說的地方是市人民醫院。
然而讓陸雲帆能這麼著急地去醫院看望的人,估計除了成安安以外,陸雲帆生命中還找不到另一個能讓他失態的人。
“雲帆,你沒事吧?”
曹凱離陸雲帆最近,作為兄弟,他們現在能做的就是陪在陸雲帆的身邊,不過一句話不說的話,陸雲帆心裏亂想,也隻會越想越難過,倒不如說出來心裏好受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