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祈收到信還是兩天以後了,他看了也很為難,朝中政事,他向來不問。自己行走江湖多年,大多交的都是些跟自己一路貨的人,他又怎麼放心讓那些家夥去幹涉政事,也舍不得。大家差不多都有家室了,有的還有孩子了呢,自己是最逍遙自在的了。這事是不能告訴陳清喬的,她容易走漏風聲。想了很久,劉祈還是決定先將這事放下,看看再說。
白安已經接到通知說可以回家一趟了。
和好之後,陳清喬每天都可以蹭吃蹭喝的,但跟陳義的關係還是很僵。沒天回到家也從不打招呼,就像是住在一個家的陌生人。其實很誇張,隻不過被打了一巴掌,卻記恨到現在。陳清喬隻是氣不過而已。說嫁就嫁,說打就打,把我當什麼了?
“我這幾天要回去一趟,你確定你能吃好喝好?”
“放心吧,餓不死我。”陳清喬嘴上是這麼說,心裏卻愁死了。劉祈昨天剛走,自個兒在茶樓裏就已經沒依靠了,現在顧煢也走了,以後可怎麼辦吧。
聽到陳清喬這麼說,顧煢稍微放心了些,跟她告別後,就動身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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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雖然陳清喬是個很愛熱鬧的人,但是也很討厭亂七八糟的鞭炮聲。等到沒聲了,她才下去找白安。
白安並不怪陳清喬當時沒下來迎接他,他也知道陳清喬這個怪癖。看到思念已久的人跑了過來,白安欣慰地笑笑,走過去摸摸陳清喬的頭,說:“丫頭,也不知道給我寫信。”
“嘻嘻,不是送不進嘛,又怕打擾你呢。”陳清喬這可是大實話,的確,這次“重要人物大失散”可給了她不小的打擊呢,以後當然得小心對待了。
“嗬,那就好,算你有良心。”
白晉武看到清喬,像是看到什麼寶貝一樣,大叫著走過來:“呀呀,這不是陳家千金嘛。”又湊近了問:“姐姐回來了嗎?”
陳清喬搖搖頭。對於姐姐的事,陳清喬是又熟悉又陌生。陳清晨,陳清喬的姐姐,在十六歲那年,也就是陳清喬十二歲時,跟一個賣豆腐的人跑了。
那賣豆腐的人就是陳清喬家隔壁那賣豆腐兩老的兒子,他們也不容易,晚來得子,辛辛苦苦地將他帶大。雖說是一賣豆腐的,卻有著足以禍世的妖孽之臉,名叫李耀,外號“李妖”。這李耀不但長的美,還是個讀書人呢。曾進京趕考,因為沒考上,家裏也實在是負擔不起他讀書了,於是在家賣豆府。至於為什麼沒考上,這其實是有內幕的。因為那李耀長得實在太過俊秀,引得那監考人的小妾想入非非,於是也就那樣了。趁清喬也是知道這事的。如果要問她為什麼知道,那請看看她身邊是誰——八卦傳說劉祈啊。
而那陳清晨,長得十分小巧動人,也是城角一大才女,為什麼會看上李耀,很多人都說是因為李耀的模樣,其實大家都知道,陳清晨是有些愛慕虛榮,但總不至於到這個地步吧,最後還私奔了呢。幾年前還來過一封信,說過得很好,就在也沒有音訊了。
這些往事大家都很少去提,這次白晉武提到,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陳清喬很是鬱悶。知道答案後,白晉武就大笑起來,以能讓所有人聽見的嗓門說:“丫頭啊,還不嫁人啊?真的決定要留在家裏陪你老爹啊?”
這可讓陳清喬有些尷尬,以前也遇到過這樣的問題,但那時候都以“要陪爹爹”為理由做擋箭牌的,現在跟陳義關係這麼差,怎麼好說呢。
正在陳清喬為難的時候,陳義冷哼了一句:“女兒大了,留不住了。”白安感覺氣氛不對,連忙說:“陳叔,看您說的,怎麼會呢。”又轉過頭跟白晉武說:“爹,你這麼說豈不是讓人難堪嗎。”
“怎麼會,她哪裏知道難堪呀。”陳義用一中怪模怪樣的腔調說著。
陳清喬聽了,硬是要回嘴:“怎麼,我就不知道難堪呀。”
“好了好了,這個話題就此打住。今天不是要歡迎我回來嘛,太忽略我了嗬。”
其他看熱鬧的人也隱隱約約感覺有點不大對頭,也都打著哈哈走了,亂恭喜了幾句,就各回各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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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良也還很忙的,畢竟不是職業寫手。最近可能要停更了,感謝大家的支持,忙完這陣子咱就回來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