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因為齊銘的突然離去,那種感情就刻在了骨髓裏,永遠都沒辦法消失了。
容二夫人臉色變得雪白。
她完全不知道,容雪嫻竟然對齊銘,有了那種心思。
這怎麼可以?
容臻眸光沉冷如水,看著失去理智的容雪嫻。
“所以你認為你對我有大恩?我應該對你感恩戴德?”,容臻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譏誚,“容雪嫻,你為我說話,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你自己。”
和容二夫人一樣,在容雪嫻心中,最重要的是他們二房的利益。
為了他們的利益,他們不惜對別人好罷了。
可是在他們自己心裏,他們利用別人的一切,在他們眼中也成了對別人的施恩,別人要因此對他們感恩戴德。
容臻抬腳要走,又說了一句,“齊銘當天約你出去,是要用你做人質,你應該慶幸你沒有跟她走,因為你走了,最後的下場,不是死在齊銘的槍下,就是我的槍下。”
隨後他離開容家。
容二夫人臉色煞白的把容雪嫻拉進了房間裏。
她失望的看著自己的女兒,“雪嫻,你怎麼能為了一個外人去質疑你的四哥?”
容雪嫻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媽,我愛齊銘,我愛他啊,四哥怎麼能縱容紀恩寶殺了他……”
容二夫人握緊拳頭,然後放開。
“啪!”
又是一個巴掌落在容雪嫻的臉上,然後容二夫人捧著容雪嫻的臉,一字一句無比鄭重的說:“這次我就當你是失心瘋了,你以後再敢說這樣的話,就不是我的女兒!”
自己的女兒喜歡齊銘?喜歡那個賤種?
這無異於在容二夫人臉上打了一巴掌。
容雪嫻卻不明白自己母親真正的心思。
她捂著臉,絕望的看著容二夫人。
“媽,這麼多年你說什麼我都照做,我從來沒有忤逆過你的意思,可是你為什麼從來不替我想想?難道我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替弟弟鋪路嗎?”
她悲戚的笑了起來,“連我最心愛的男人死了,我也要忍住悲傷,跟我痛恨至極的人虛與委蛇?我還要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繼續聽媽你的話,嫁給我不愛的男人?”
“你給我閉嘴!”,容二夫人怒喝一聲,“你最心愛的男人?!你知不知道他是誰?!你怎麼能夠愛上他!”
容二夫人很快察覺到自己情緒的失控,她蹲下身,看著容雪嫻。
“雪嫻,你給我記住,齊銘死有餘辜,你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以後不許你再提起這個人!”
容二夫人眼中,也有一種恨。
但是此刻沉浸在自己悲痛中的容雪嫻,根本沒有看出來容二夫人的異常。
容雪嫻的情緒也逐漸穩定下來。
她的眸子恢複了一片死寂之中。
她看著容二夫人,淡淡的說:“媽,我會忘了的,我會當齊銘這個人從來沒存在過,我也會去給四哥道歉。”
容二夫人心事重重,欣慰的吐了一口濁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