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永梅被紀恩寶說的有些噎住,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是瞪著紀恩寶。
紀恩寶卻不痛不癢的,站了起來。
“大伯母特別喜歡跟不三不四的人交往啊……”
“什麼不三不四?你個小姑娘家家的說話怎麼這麼不好聽?”
紀恩寶說:“我隻知道那位吳女士是個忘恩負義的,家裏破產孤苦無依,遠房表姐收留了她,結果他卻不知廉恥勾引自己表姐的丈夫,這不叫不三不四嗎?”
陳永梅不是心心念念想讓韓真真嫁給容臻嗎?結果卻跟吳慧心走的那麼近。
這不純粹就是在搞笑嗎?
陳永梅氣的說不出話來。
她雖然看不慣紀恩寶,可也不可能把紀恩寶怎麼樣,更不可能為了那套房子去找穀家鬧。
跟穀家鬧?她拿什麼去穀家鬧?那不是找死嗎?
原本是想把這件事說出來,讓黃靜慈為難紀恩寶一下。
沒想到,她倒是反被紀恩寶為難了。
陳永梅憤憤的收回目光,看了韓老爺子一眼。
卻正好看見韓老爺子開口了。
“恩寶,跟我來一趟書房。”
陳永梅的目光頓時有些幸災樂禍了。
紀恩寶起身,跟韓老爺子去了書房。
韓老爺子的關注點顯然和黃靜慈陳永梅不一樣。
他看得比幾個女人更加的敏銳。
紀恩寶進書房之後,他直接問紀恩寶。
“恩寶,房產證你是從哪裏拿來的?”
如果房產證一直就在紀家,那麼他不可能不知道。
紀恩寶抿著唇。
韓老爺子又聲音沉沉的問:“孟誠政在哪裏?”
紀恩寶說:“我不知道。”
韓老爺子一張臉十分陰沉,“恩寶,你竟然敢對我撒謊?你還有沒有把我當成是你的親爺爺?你的禮儀教養都學到狗肚子裏去了?”
紀恩寶說:“我自然是把爺爺當親爺爺的,就是不知道爺爺有沒有把我當親孫女了。”
這反問的語氣,帶著幾分淡然,聽得韓老爺子心頭更怒。
他早就懷疑孟誠政回到了京城,多方打聽都沒有下落。
甚至他覺得,孟誠政回到京城,一定會來找紀恩寶的,還監視過紀恩寶一段時間。
但孟誠政始終沒有出現。
他最耿耿於懷的事,就是自己入贅了紀家,舍棄了尊嚴、舍棄了自己身為男人的麵子,但紀家卻依舊防著他,就連他的孫子孫女都是如此。
他為紀家付出了太多,可紀家卻又欠了他太多。
韓老爺子想起那些年在紀家受過的委屈,心中一股子的冷意。
“你要知道,孟誠政隻是一個外人,我才是你親爺爺,這世上能讓你一輩子都相信依賴的,隻有你的血緣至親,外人終究是信不過的!”
紀恩寶點點頭,覺得這番話很有道理。
她說:“爺爺對我所講的道理,向來是最有道理的,可是爺爺既然也知道這個道理,那為什麼從小就讓我相信黃奶奶、讓我把什麼都給她?我跟她又沒有血緣關係,你說我怎麼信得過她?”
韓老爺子一噎。
“這怎麼能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