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二夫人覺得容三夫人真的是瘋了。
不,容三夫人其實一直都是個瘋子。
以前是不理智的瘋子。
而現在,容三夫人是理智的瘋子。
這樣的瘋子才更讓人感到可怕。
“那是你丈夫,你真的……”
容三夫人說:“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那你總要顧全一下三房的名聲,那畢竟是你孩子的父親。”
容三夫人說:“我兩個女兒,我自然會為她們打算,靠不住的男人,何必還當個寶,而且這種醜事,她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對不起我那麼多次,今天總算是做了一件對得起我的事了。”
容二夫人有些無言,這也太豁得出去了。
容三夫人要多恨容茂新,才會把容茂新也拉下水?
容二夫人發現,自己以前真的是小瞧這個三弟妹了。
這才是個心狠的。
“二嫂,我如今可是把能用的棋都用出去了,我們娘仨以後可都得靠著二嫂你了,要是這件事敗露了也沒有什麼,左右是我一個人的事,就請二嫂能夠多多照應一下雪顏雪迎兩姐妹。”,容三夫人說這話的時候,語調輕飄飄的。
“瞎說什麼,我們什麼都沒做,真正殺人的人都活著逍遙了這麼多年,我們更應該好好的,看看她們的下場。”
容三夫人不言,眼神卻有些飄忽起來。
她並沒有騙容二夫人。
為了這次的事,她的確是亮了不少的底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栽了。
容三夫人走了出去,對一個傭人說:“韓小姐說去花園裏逛逛,到現在也沒有回來,你帶幾個人去花園裏看看,說不定韓小姐真是身體不舒服暈倒在花園了,要是這樣,就趕緊將她扶回來,叫個醫生給她看看。”
傭人趕緊帶著人去了。
容家的傭人都在打掃。
黃可頤覺得怪怪的,既然今天要進行大灑掃,怎麼突然就邀請韓真真來做客了?
而且直到現在,容老夫人也沒有出現過。
她心中的狐疑隻是一閃而過,路過容臻房間門前的時候,她看見房門大開著。
有傭人在房間抹地板。
黃可頤的腳步不受控製的抬了起來,想進去,卻被傭人攔住了。
傭人禮貌的說:“黃小姐,你不能進這間房間,這是四少的房間,平時輕易不讓外人進出,我們下人也隻是每天進來打掃一次。”
黃可頤便沒有再進去,心裏卻始終是不舒服的。
容臻的房間,將來就是她和容臻的臥房。
如今,她卻是連進都不能進。
但這是在容家,黃可頤也不能說什麼。
她隻是站在門口,盯著房間牆上那幅掛著的字。
臻於至善。
那副字用黑水晶框裱起來,掛在牆上,有種厚重而珍貴的感覺。
那字跡,黃可頤很熟悉。
是紀恩寶寫了送給容臻的那四個字。
和上輩子的字跡一模一樣,甚至連裱框都是上輩子的。
黃可頤的手收緊。
容臻要是實在喜歡這樣的字,自己也可以寫。
他為什麼不找自己?
他想要多少,自己就能寫多少給他。
為什麼要找紀恩寶呢?
他知不知道,她看見他這麼寶貝紀恩寶送的字,心裏到底有多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