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他老了耳朵不好使,還是他身邊的人也和他一樣,隻看到了秦愫的長處而沒有看到秦愫的短處?
潘老一想,簡直細思極恐,要是他身邊的人都是被人收買隻說秦愫的好呢?
潘老深深的看了秦愫一眼。
秦愫也感覺出來潘老對她的懷疑。
“容少將,當年我初入軍營,的確是有許多做的不妥當的地方,我為我曾經所做的一切道歉,但這並不能說明我不適合做一個軍人,軍人也會犯錯不是嗎?”
“那要看什麼樣的錯。”,容臻說;“一不小心賣國了,軍方是不是也應該寬容大度的原諒?如果是這樣,那過去那些被槍斃的賣國賊豈不是很冤枉?”
秦愫似的嚇得不輕,“容少將,你在潘老麵前這樣說,隻怕潘老還要以為我做了什麼對國家不利的事……”
容臻就隻是喝著茶不說話。
秦愫有沒有賣國,她自己心裏清楚。
現在撒的謊太圓滿了,日後這個謊越織越大,總是會把這個圓圓的膜撐破的。
“真正能夠對軍人行使任免權的,隻有總統,開除你軍籍的文件是楚總統批閱下來的,你是楚總統在軍中最信任的人,我一直以為他開除你軍籍是別有思量,如今你卻是讓潘老上門來跟我妻子道歉,我妻子平日裏在家,不是看書就是澆花弄草的,我倒是想問,不知道我妻子是哪裏得罪你了,你要將你被總統開除軍籍的事算到我妻子頭上。”
容臻這話提醒了潘老。
容臻權力再大,可的確是沒有開除軍人軍籍的權利。
更何況,容臻的妻子無緣無故的去針對一個女軍人做什麼?
潘老看著秦愫的目光越發的深沉起來。
這個孩子一直很聰明,說話做事也很合他的心意。
可要是這一切都是這個孩子算計的,他可就沒有那麼好說話了。
而且他還是第一次聽說秦愫和楚書州走的近。
楚書州是怎麼上台的,私下裏知道的人也不少。
要是秦愫真是楚書州在軍中最信任的女軍人,那麼楚書州的上台就一定有秦愫的功勞,那秦愫這手也伸的太長了。
但是今天既然來了,他總是要把這件事辦成。
至於以後秦素以後,那就全是她自己的本事了。
“既然都是誤會,說開就好了,小四啊,秦愫的能力你肯定也是看在眼裏的,就讓她在你的第三軍區,在你眼皮子底下看著,要是她再犯什麼錯,你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意思就是秦愫在第三軍區要真是犯了錯,他這個首長還沒有處置的資格了?
潘老親自上門,和容老爺子又是過命的交情,容臻要是不退步,也說不過去。
容臻最後說:“那我就賣潘老一個麵子,隻是能不能辦成,還要看楚總統那邊。”
離開容家的時候,潘老的臉色有點不好。
雖然目的達成了,他卻覺得臉上無光。
他想起自己離開前容家前容老爺子看著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老糊塗。
恐怕在秦愫心裏,他也是一個可以任意糊弄的老糊塗。
上了車,潘老的臉色仍舊十分的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