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恩寶心裏隱約已經知道了容臻沒有回來的意圖,心裏稍稍安寧。
她溫聲問容維揚。
“這些話你有沒有跟老爺子說過?”
“說過了,老爺子也是勸過九少的,讓九少慎重,最好還是仔細去查查,再領這個軍功,但九少卻聽不進去。”
紀恩寶靜默一瞬,容澤的事容老爺子都管不了,她肯定也管不了。
她隻看著容維揚,說:“我在京中也不會有什麼大事,你有自己的事盡管去做,不用顧及我。”
這是讓他盡快回到容臻身邊的意思。
紀恩寶自然以為,容維揚作為容臻身邊的親信,有什麼打算自然會告訴容維揚的。
容維揚臉色卻有些古怪,“少夫人,我……的確是不知道四少的下落……”
紀恩寶指尖一顫,看著容維揚。
容維揚目光坦然,紀恩寶微微低頭,“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紀恩寶在紀家又養了許多天,身子逐漸好了起來。
她也再次跟紀恩庭提出回容家去。
紀恩庭的臉色卻是十分的難看,“你別回去了。”
語氣有些生硬,似真的下定決心不準紀恩寶回去的樣子。
明明前幾天還順著她的心意,怎麼現在這樣堅決了?
紀恩寶看向紀恩庭,“出什麼事了?”
紀恩庭冷笑一聲,隻扒著飯不說話。
紀恩寶等他扒完了一碗白米飯,才冷靜的問:“說吧,到底是有什麼事?”
她在紀家這些日子,紀恩庭又不讓人告訴她外麵的事,讓她操心對身子不好。
所以外麵最近發生了什麼,她是一點都不知道。
紀恩庭站起來說道:“容臻還真是好本事,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容臻人剛出事,外麵的鶯鶯燕燕就大著肚子找上門來了。”
紀恩寶愕然的抬起眼,似有些不敢相信的樣子。
但卻沒有紀恩庭預想中的憤怒。
紀恩寶問:“那個人是誰?”
“夜總會的小姐。”
紀恩寶記得,容臻一向不愛去那些場所,他的身份也不允許他頻繁的出入那種場所。
而最近,他倒是跟她說過,他去了一次夜總會,是去見薄韜的。
那種場合下,薄韜自然很可能會送容臻女人,將容臻拉到和自己同一個戰線。
那麼現在突然冒出來一個風月場所的女人,說是懷了容臻的孩子,是那人自己見縫插針還是有人指使她出來攪亂容家這盆水?
紀恩寶問:“那人呢?容家接回去了?”
“沒有。”
紀恩庭語氣依舊生硬。
紀恩寶看見她緊繃著一張臉,反而笑了起來。
“你怎麼比我還生氣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丈夫出軌呢。”
“紀恩寶,你還笑的出來!”
紀恩寶眨眨眼睛,“那我難道要哭嗎?”
紀恩庭說:“我仔細查過了,那個女人的確是懷孕了。”
“女人懷孕很正常,我現在不也懷著孩子,至於孩子是誰的,生下來不就知道了,現在急什麼?”
隨後又說:“我明天就回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