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恩寶渾身都顫抖起來,“我做錯了什麼,四哥竟然不願意見我?”

到如今竟然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真是個蠢的無藥可救的女人!

秦愫說道:“容少將一醒來就問到了四少夫人,但卻得知四少夫人為了自己的身份地位竟然希望他一輩子做個殘廢,對四少夫人很失望,說是四少夫人在容家一天了,他就不會踏進容家半步。”

紀恩寶的驕傲似徹底的被這句話擊碎了。

她踉蹌後退了兩步,跌坐在沙發上,失魂落魄。

秦愫冷聲說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容少將將真心交付於你,可惜你卻不是個值得他付出真心的人,現在容少將也算是看清了你的真麵目了,不管你以後在他麵前怎麼撒嬌賣癡都沒用了,所以四少夫人,你還是省省吧,別出來上躥下跳的惹怒了容少將。”

“容四哥不會這麼對我的,他說過無論我做錯了什麼都會原諒我的……”

“其實容少將今天能對你這麼無情,也說明容少將對你根本就不是真的喜歡,而是一時的意亂情迷,中看不中用的東西,總是有保質期的,而現在四少夫人你的保質期已經過了,容少將心中已經沒有你這個人了,你又何必再拖著不肯做個了斷呢?一段沒有愛的婚姻,害的是你們兩個人。”

紀恩寶茫然的看著秦愫,突然伸手抓住秦愫的胳膊。

“我不相信你說的話,除非容四哥親口告訴我!”

她現在的表現,就像是個即將被丈夫拋棄而倉皇無措失去了任何分寸的普通女人,甚至還沒有普通女人的堅強。

看見這樣的紀恩寶,秦愫十分的滿意,這才是紀恩寶的正確打開方式——一個一無是處隻知道用哭來和胡攪蠻纏來解決問題的草包。

秦愫正得意,卻發現自己的身體有些發冷。

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從她的身體裏流走,讓她完全抓不住,身體都顫抖起來。

但這種感覺僅僅是一瞬間的,很快就消失了。

她回過神看見紀恩寶已經放開了她的胳膊,和她有一步之遙的距離。

她聽到紀恩寶說:“我一定要見到容四哥,我不會就這樣離開的。”

秦愫剛剛經曆了那種有些膽寒的感覺,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有些惱怒的說道:“四少夫人,你何必這樣不識抬舉?容少將對你避而不見已經說明了對你的態度,也給你留了麵子,難道你真的要這件事鬧大,把自己弄的顏麵掃地嗎?守著一座婚姻的墳墓苦等一個永遠不會再去愛你的男人,你折磨的是你自己而已……”

紀恩寶說:“就算我守著一座墳墓,也好歹有個住的地方啊,有些人挖空心思想要進墳墓,也隻能在墳墓邊上打轉,看到個坑兒,卻跳不下來……”

秦愫覺得紀恩寶這像是在諷刺自己,抬頭去看紀恩寶。

卻發現紀恩寶仍舊是一臉悲戚的樣子,像是在自言自語。

可秦愫聽著那話,心裏就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