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不爽,不行麼?”赫連子謙悠閑地說道。
“哈哈哈,就是就是,這位公子看你欺負我一個瘦弱大夫,看不下去了啊。”寧洛歌也適時地添油加醋,恨不得現在他們兩個就再一言不合打起來,人腦子打成狗腦子,這樣她才容易跑路啊。
赫連子煜的臉更黑了。
至於連謙,他嘴角噙著一抹笑意,扭頭和寧洛歌說了一句話,下一秒寧洛歌就閉上了嘴乖乖地站在了赫連子謙的身後。
“閣下武功高強,內力更是無比深厚,不知可願意……”
“不必!你我總有再見之日,若今日我答應了你,那他日你會後悔今日說出的話。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三皇子,我與你,永遠不會在同一條戰線上,話已至此,你好自為之。”
連謙最後看了眼赫連子煜,拽著寧洛歌飛窗而走。
“喂喂喂!這麼走了,瑾兒怎麼辦啊?”寧洛歌見到危機解除,在天空中張牙舞爪,大喊大叫。
“她已經回去了。”
“噢。我說謙謙,你為什麼要和赫連子煜說那些話?他是你的敵人誒,對敵人這麼仁慈真的好麼?不管你們有什麼關聯,但他對你沒有任何的仁慈之處,相反若有一天你們兵戎相見,依著他的為人,肯定會第一個想要砍下你的頭,你武功比他高那麼多,為什麼今天不殺了他呢?殺了他你之後的計劃都會順利很多啊。”寧洛歌跟在赫連子謙身後走著,喋喋不休地自言自語。
“對了,看到我給的藥方了麼?那個藥方我給老將軍了,這一付藥最好的地方就在於劑量極少就可以達到奇效,你不需要買太多的藥材,很安全的。而且如果士兵們喝了確實有效果,我之後就親自把藥都做成藥丸,之後分發給士兵,簡便有效。”
不知怎麼連謙突然停下了腳步,眸色深深,垂眸看著寧洛歌,一言不發。寧洛歌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發毛,她搓了搓手臂,感覺渾身的雞皮疙瘩都掉了下來。
“謝謝。”悶了半天,赫連子謙忽然吐出兩個字。隨後又重新邁開步子走了。
“嘎?就說這兩個字?你也忒沒誠意了,我說!誒!既然要感謝我,你不覺得你應該告訴我你的真名麼?我可不相信你叫什麼‘連謙’,騙騙小孩子還可以,想要騙我,哪那麼容易。”寧洛歌說道後麵微微仰頭,滿臉得色,像是一隻驕傲的大公雞。
“赫連子謙。”男子走在前頭聲音很輕地說道。
然寧洛歌並未聽清,她小跑到赫連子謙身邊,探頭道,“你說什麼?”
“我就叫連謙,你可以叫我謙。你呢?叫什麼?我可不相信你叫什麼‘寧無雙’,騙騙小孩子還可以,想要騙我,哪那麼容易。”
寧洛歌嘿嘿笑了幾聲,道,“看在你救了我兩次的份兒上,本小姐就告訴你吧,你聽好了啊,本小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寧洛歌是也!”
“嗯,寧洛歌,很好聽的名字。”赫連子謙吐字清晰地念出她的名字,不知怎的,那一刻,寧洛歌臉頰微燙,似乎自己的名字被他念出來更為好聽,讓她都有點喜歡這個名字了。
那一刻的時間,仿若定格,帶著銀質麵具的白衣男子氣質風華無雙,微微低頭,嘴角微微彎起,凝視著旁邊的白衣俊朗公子,眼神中帶著一抹無意的溫柔。
而他旁邊的小公子,麵露嬌羞,白嫩秀氣的臉上透著微微的紅,他微微低頭看著地麵,一朵桃花撲簌簌地落在她的肩膀,裝點著伊人的美貌,隻是二人過於專注的目光並未看見那朵桃花,靜靜地開放。
第二日一早,寧洛歌照例給蘇璃診病,將將診治完,管家就進來了。
“無雙公子,您看我們小姐的病情可有好轉?”
“那是自然,再過半個月相比瑾兒就可以活蹦亂跳地在街上玩了。管家放心。再說瑾兒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我自然會仔細找看著。”
“公子這話說得太早嘍。聽說三皇子近來得了一塊玉佩,是鳳凰門門人親自給他做壽禮的,將軍昨日聽說了這件事情,大為吃驚,相信您也知道這玉佩在整個雲蒼大陸意味著什麼。世間傳言,‘鳳凰門門人,得一人,可得天下。’是以將軍最近也舉棋不定。您和小姐的婚事恐怕不好走啊。”
“哦?是麼?那管家您可要給我仔細說說這件事啊,瑾兒與我情投意合,將軍可萬般不能棒打鴛鴦啊。”
“走走走,我與你說說……”
二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出去了,隨著二人說話的聲音越來越遠,蘇璃本來緊閉的眸子倏地睜開,眼神清亮。
管家聲音不小,蘇璃本就因為被寧洛歌診斷著而醒著,是以剛才他們說的話她自然聽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