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洛歌不為所動,仍舊是手腕一動,“嗖!”一枚石子突然打在李安茹的膝蓋上,讓她膝蓋一軟,扔貓跪地,而寧洛歌則轉頭離去。
半個時辰之後,李安茹在一個角落裏找到了她的貓,讓她大喜過望的是,那個貓扒著一隻包袱,竟然是那一件紅衣。
她像是做賊一樣,把包袱護在懷裏,一手抱著貓,拿起包袱的時候左右看了看,見沒人看見。心安理得的把包袱收了起來。
她沒有看到,就在距離她不遠處的假山後,一個宮女模樣的婢女負手而立,把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等到李安茹走了一會,寧洛歌才從假山後緩緩地走出來,她要去看看常香。寧洛歌到常香的屋子裏的時候,常香正在無聲地給自己上藥,動作熟練而自然,看來不是第一次了。
寧洛歌進去開門見山地問道,“她為什麼打你們?”
常香也不回避,隻是被人看見這樣狼狽的自己,多少都有點不好意思。她聲音很輕地回答,“李安茹喜歡找以前和她有過節或者她看不上的婢女,無聊的時候就把這些婢女召集到一起,今天還算好的,隻是互相打巴掌,聽別的宮的姐妹們說,李安茹還曾經讓他們互相拿針紮,頂碗,想出來的辦法也刁鑽。今天算好的了。”
寧洛歌看著常香的臉,此時常香的嘴角還淌著血,臉頰青青紫紫,比平時足足大了三圈不止。
雖然她還在試圖反過來安慰寧洛歌,但是寧洛歌知道,常香和李安茹結了梁子,還是因為她的關係。
她拿過了常香手裏的瓶子,不顧她的反對,給她擦著傷口,常香是想要決絕的,然寧洛歌隻是冷冷地道,“別動!一會我給你開點藥,你身上亂七八糟的病都給我說說,看你這走路的樣子,就知道之前的傷根本就沒有好,什麼病竟然好的這麼慢。我統統都給你治了,這次不允許你反對。李安茹把你搞成這個樣子,遲早我會幫你討回來的。常香,抱歉,都是我的錯。”
寧洛歌小心謹慎地給常香擦藥,心中卻還是忍不住愧疚,是她太自私了,沒有顧及過常香的情況,害的常香落得如此地步。
但是想想剛才她送給李安茹的那一粒藥丸,她的嘴角擒起一抹壞笑,“她得意不了多久了,唉,碰上我,她也怪倒黴的。”
常香狐疑地看著她,並不明白她的話是什麼意思。
直到黃昏時分,坤寧宮傳來消息,皇後愛貓被安茹郡主送回來之後便喵喵叫個不停,更是在大殿上來回翻滾,最後竟然親自用爪子扒開了肚子,把腸子肚子心髒都掏了出來,最後睜著雙眼吐血而死,死相淒慘,令見過之人終身不忘。
後來太醫奉命查驗,發現是有瘟疫傳入。遂立刻查找瘟疫源頭,並把所有和貓接觸過的人全部圈禁。
貓的事情惹得宮中人人自危,皇後更是派禦醫給唯一的侄女去看看有沒有感染,生怕她也像那隻波斯貓一樣一命嗚呼。
聽到這個消息的寧洛歌哂笑一聲,中毒而已,隻是這種毒是她特製的,除了她無人能解,尋常大夫看見會以為是瘟疫。她寧洛歌會這麼容易讓她死麼?嗬,怎麼可能?
惹怒了她寧洛歌,還有她寧洛歌的朋友,還想全身而退?若是以前寧洛歌對於李安茹還屬於瞧不太上眼的情況,現在寧洛歌對於李安茹這樣的蠢貨就是想著怎麼樣給她設計一套死法了。
夜裏,赫連子謙沒有過來,他最近幾天都沒有來過,寧洛歌心中不由得有些擔心,但隨即又安慰自己,他的武功那麼高,怎麼可能會有什麼事情呢。
隻是連續三天一晃過去,赫連子謙仍舊沒有出現。
不知道過了多少天,那一日寧洛歌睡得極早,忽然一道破風聲緊急傳來,寧洛歌猛地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翻起來,“砰!”
一支紅纓飛鏢釘在了床欄上。飛鏢下還有一張薄薄的宣紙。
寧洛歌打開宣紙,一行熟悉的字跡出現在寧洛歌眼前:立即趕來蘇府,從竹林走。
這是赫連子謙的筆跡,寧洛歌一眼便認了出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寧洛歌不敢耽擱,立刻前往。
一個時辰之後,寧洛歌順利感到蘇府,管家早就已經在後門口接應她。
寧洛歌一路跟著管家前去,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昨天晚上之前出現在蘇府的那位雲國大夫忽然出現在蘇府門口,看得出來病入膏肓。將軍可憐他把他收到了府中,等他一醒來就開始上吐下瀉,好多大夫都來診治過,卻始終不知道是什麼病症,赫連子謙因為有事在身,昨日一早隻是匆匆開了一個藥方便離開了。
藥方一開始是非常管用,眼瞅著那位雲國人已經大好了,但他今晚出去回來之後便又發作了,隻是這次的症狀更為凶猛,赫連子謙之前開的藥方並不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