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寧洛歌長身玉立於大堂之間,盡管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她卻毫不在意,目空一切的狂傲讓在座這些在社會上有些威望的人都頗為不爽。
“玉風,你把我們這些人叫過來,是事情有進展了麼?”唐德彪聲音低沉渾厚,一聽就知其內力屬於渾厚剛猛類。
“是,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就是宛如。”唐玉風伸出二指,指向站在大夫人身側的較嬌小女子。
此話一出,頓時屋中議論聲四起,寧洛歌看著眾人各異的神態,特別地向星雲山莊那個方向瞥了一眼。
“都給我肅靜!玉風,你說說吧,這是怎麼回事!”唐德彪冷肅地問道。
“殺死大力叔的人,就是她!我和無雙公子在她的房間裏找到了一瓶軟骨散,她正是用這瓶軟骨散使得大力叔武功不能全部發揮。繼而將他殺死。”
“胡說!宛如在我身邊十幾年,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怎麼可能殺的了阿力?”大夫人拍桌而起,怒目冷對,顯然對唐玉風指控十分不滿。
唐玉風和寧洛歌對視一眼,後者微微點頭,隻見唐玉風突然騰空而起,單手成爪,爆射而出向宛如而去。
宛如隻是一副驚恐之象,連連向後躲去,突然一陣幽風從她耳後吹起,讓她立刻意識到危險來臨,憑著求生本能她身形敏捷地轉身躲開身後的凜冽殺氣。
下一秒,仿佛時間停止,殺氣消失,就連唐玉風都從半空躍下,冷冷地望著宛若。
聲東擊西,寧洛歌早就料到宛若會有所防範,隻有真正的偷襲才會讓她露出真正麵目。
“眾位都看見了吧?無雙公子武藝非凡,剛才宛若為躲開他那一擊,所使用的步伐,若我沒猜錯,如此飄逸奇異步伐,非南燕梯雲縱不能有。”
“宛如!是不是你?”唐德彪也看清了剛才宛若躲避的身法,確非凡人所能做到。
宛如見藏瞞不住,臉色難看,也不掙紮,頹然的神色讓人為之一動,那樣絕望的神色好像天都要塌了一般。
她也不躲避,隻是任唐玉風綁了她,縛到大堂跪下。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那日你昏倒是她下的藥?”唐德彪抬頭問唐玉風。
“不,不是她下的。她還有個幫凶,這人便是……二哥!”
“胡說八道!麟兒怎麼可能做出這等事情!”二姨娘一聽和自家兒子有關,立刻辯駁。
“二姨娘稍安勿躁,且聽我說。這事確實不是二哥有意為之,但卻是二哥被有心人利用,做了幫凶。幸虧得無雙公子相助,我才有機會清楚來龍去脈。”唐玉風扭頭看向唐玉麟,“二哥,你前幾日院中得來幾盆金貴的桃花,敢問這花從何來,土從何來?”
“花和土是從南燕而來。”唐玉麟也不想被人誤會,趕緊解釋道。
“不,你錯了,這花是南燕之花不假,但這土卻是從宛若手中來的。我們在她院子裏也發現了這種土。”
“不要賣關子了,這花土和你被迷暈,和大力之死到底有什麼關係?”唐德彪有些不耐煩,本就是習武之人,又是當著外人的麵,心中自然有些不快。
“是。簡單地說,就是宛若利用這種桃花釀的酒給了兒子。本來桃花無毒,但若是用這種特質的砂土培植,就會使花心帶毒,因這毒對花來說不算毒,隻是對人有迷香的作用,所以不易被人發覺。幸虧無雙公子在此方麵頗有造詣,才讓我們得到線索。至於大力叔,想必大家剛才看到宛若身手就知道了,在大力叔不設防的時候,宛若是可以得逞的。”
“為什麼宛若要下手殺大力?既然你說是宛若,那那趟鏢現在在哪?”
“為什麼?還是讓宛若親自告訴大家吧。”寧洛歌手指輕轉,一枚瓜子從手中飛出,隻破宛若手臂,“嚓”地一聲,瓜子從側麵擦過,宛若的衣袍側麵被刮掉一塊布料,眾人都驚異於寧洛歌的武功出神入化,竟然隻靠一枚瓜子就可以使出刀劍的威勢。
下一秒,當布帛落地,眾人看到自宛若胳膊上出現的那一枚小小的火焰標記的時候,大吃一驚。
“你被打暈?誰能確定?再者說,若不是你,為何王大力死狀奇慘,你卻平安無事?我是按著常人思路推測的,如果他們的目標是你,那麼你死了對誰最有幫助?想想看。”
唐玉風似乎想到了什麼,右眼眉一跳。
時刻關注他的寧洛歌立刻問道,“誰?”
“四姨娘。”
“走,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