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寧洛歌已經把蓮妃當成了親人,偶爾心心念念地就會想她。
“洛小姐,主子今早離開的時候說晚上會來接你,他說要帶你去看點東西。”蘭芷一臉壞笑,曖昧地衝寧洛歌眨了眨眼睛,惹得寧洛歌臉紅不已。
“哦,知道了。”寧洛歌記得半個月前赫連子謙就說過,要帶她去看樣東西。
然而,還沒等到晚上,皇宮裏就起了一陣軒然大波,皇宮裏有宮女慘死在房中,今天下午才被同屋的宮女發現。
死相淒慘,竟然和京城最近的連環殺人案一模一樣。
再添命案,負責這個案子的赫連子逸自然難辭其咎,查到了現在,卻還是沒有凶手的半點下落,如今凶手竟然囂張到在皇宮行凶,皇上勒令赫連子逸三日之內必須破案,否則以瀆職之罪論罰。
寧洛歌一直懷疑這件事是司徒墨然做的,當日司徒墨然應她的邀請留在帝都,本也是帶著試探的心思,想要看看她究竟可以做到哪一步。
而忽然出現的白衣人很明顯不在寧洛歌的範圍之內,更何況後來寧洛歌又替他擋了一劍,是以司徒墨然離開地時候,和赫連子謙說過,人不都是他殺的。
這話還是赫連子謙有一日想起來說給她的。司徒墨然承認以此手法殺了人,但卻不承認殺了全部,寧洛歌本來還有懷疑。但有了宮女一事之後,寧洛歌便不得不把目標對準了另外一個值得她懷疑的對象,赫連子煜。
她還記得唐家的事情,赫連子煜和唐家鏢局勾結,所為何事還不甚清楚,但寧洛歌肯定這件事情和南燕有關。
既然已經知道這件事情和赫連子煜脫不開關係,那寧洛歌便不能善罷甘休,即使是她和赫連子逸沒什麼交情,但既然是和赫連子煜有關係,那她就一定要摻和兩腳。
必要的時候,還可以落井下石。
事不宜遲,時間緊迫,寧洛歌隻好和蘭芷斷玉說自己有急事要去處理,和赫連子謙的約定要推後幾日。
好在寧洛歌傷勢已經沒有大礙,出去辦事也不大會被看出來受了傷。
寧洛歌出了九幽竹林,先去了朝梧宮,蓮妃正好獨自一人在內殿裏發呆,寧洛歌忽然出現,驀地看見她手裏拿著小孩子的玩意,那個東西寧洛歌見過,是屬於二皇子的東西。
忽然想起答應蓮妃的三個月之期,以及赫連子謙,她最近一直懷疑赫連子謙便是蓮妃的兒子,可旁敲側擊了赫連子謙好幾次,他都沒有回應。寧洛歌也不敢貿貿然直接問。
有好幾次,寧洛歌想用異能,但奈何身體還太虛弱,恐怕該看的東西沒看見,她就死翹翹了。
蓮妃看見她來,眼中也沒有驚慌,反而有一抹欣喜,沒有半分生疏,她衝著她輕輕一笑,那一瞬間,百花失色。
“回來啦?”蓮妃笑盈盈地道,也不避諱寧洛歌,自然地把手裏的物事放在榻上的小櫥子裏,朝著她走過來。
“今天正好有你愛吃的荷葉糕,吃幾塊。”蓮妃親自挑了一塊又香又大的荷葉糕,遞給寧洛歌,眼含期待和寵溺,慈愛地道。
“好。”寧洛歌不知道有娘親是什麼滋味,但是大抵也就是這樣了。
吃了一大口,清香溢口,甜而不膩,爽口而不幹口。配上一杯清茶,十分愜意。
寧洛歌連續吃了幾塊,不住地點頭說好吃,吃了大半盤,聽見蓮妃頗為愉悅地說,“好吃下次我再給你做。”
寧洛歌猛地抬頭,倒是從來沒見過蓮妃下廚呢,“這是您做的?”
“嗯。知道你愛吃,又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回來,做了備著。昨兒做的菊豆糕,還好你昨天也沒回來,我記得你不大愛吃那個。”蓮妃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說道。
寧洛歌覺得自己的人生從未有過的圓滿,她愣了一下,沒再說話,但心底已經默默地把蓮妃列為了在赫連子謙,蘇瑾之後第三個重要的人。
“最近身子可好?有按時吃我給你配的藥麼?”寧洛歌一邊吃一邊道。
“嗯,有。你的藥很管用,我已經大好了。”蓮妃眼中俱是驕傲,好像眼前這個長相漂亮醫術又高又有才華的女娃是她的女兒似的。
“那就好。”寧洛歌擦了擦手,話雖如此說,卻還是給蓮妃把了把脈,又給她一瓶養身子的補藥,又開了幾副養身子的湯藥,蓮妃本就體虛,這會子有機會,寧洛歌心想索性都把這些長年累月的病症給她養好,省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