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麼?”
“必須可以。”赫連子謙撫摸著寧洛歌的秀發道,“好了,睡吧,再不睡明天真的起不來了。”
“你什麼時候來的?”寧洛歌親昵地抱著赫連子謙,像小貓一樣在他的懷裏蹭了蹭。
“你回來不久。還好,你住在這間,很容易走。”
“嗯。”寧洛歌低低地應道,很高興,她以為他生氣了呢,“前天,不是我不想去的。”
“我明白。不用解釋。我送你的禮物不會跑,你什麼時候想要看,就告訴我。我再帶你去便是了。”
“子謙你真好。”寧洛歌湊著紅唇,“吧唧”親了赫連子謙一下,閉上眼安心地睡了,仿佛她沒有感覺到在她叫他名字的時候他僵了一下的身體。
蘇璃被抓到了,即使沒有寧洛歌的幫忙,赫連子逸還是抓到了蘇璃。
大廳裏,蘇璃狼狽地跪在地上,赫連子逸和寧洛歌坐在上位上。
蘇璃交代了一切,人都是她殺的,至於殺人的動機,是因為她想要殺人。他不喜歡那幾個人,本就是她不喜歡的帝都,那些人都曾經對她態度惡劣,所以她殺了他們。
赫連子逸什麼也沒說,甚至連絲毫的質疑都沒有,他點了點頭,把人交給了刑部,換了衣服進宮麵聖,交了差事。
皇帝龍顏大悅,對於赫連子逸的速度非常滿意,於是嘉獎了赫連子逸,並且破天荒地在刑部給了他一個官職,刑部侍郎,不大不小的官職,在刑部尚書赫連子煜之下,在其餘人之上。並且給其母瑤妃綾羅珍寶數箱,以嘉獎她養出這麼有才華的兒子。
自此,太子任兵部尚書,三皇子任刑部尚書,四皇子任刑部侍郎,幾位有才華的皇子紛紛在朝中有了官職。
而這件凶案的結束,也正是宣告著四皇子赫連子逸走進了政治的中心。三子奪嫡正式拉開了帷幕,一切都在向著命運劃好的軌跡前進著,沒有人注意到那個小人物,寧洛歌,更沒有人想過,在不久的將來,她將改寫曆史,成為雲蒼大陸一代傳奇……
雖然凶案已經結束,但是這一晚寧洛歌還是被赫連子逸邀請住在府上最後一晚,赫連子逸命管家把飯菜搬到了後花園,二人相對而坐,飲酒賞月,談天論地,寫詩作賦,拋開政事不談,兩個人竟然是前所未有的誌趣相投。
酒過三巡,寧洛歌舉杯問道,“四殿下覺得,這次事件的幕後主使應當是誰?”
赫連子逸麵色微醺,他抬眸看了眼寧洛歌,低下頭夾了一筷子花生米投到嘴裏,“是誰都不重要了,案子已經結了。你的項上豬頭保住了。”
“凶手幾時被處斬?”
“三日之後。”
寧洛歌點了點頭,重新倒酒,仰頭喝盡。
而赫連子逸則捂著披風,不時地咳嗽幾聲,不知道的以為他七老八十了。
赫連子逸的病症,寧洛歌是有了解的,前一世,她便了解過赫連子逸,她想要知道赫連子逸是真病還是假病,結果倒是讓寧洛歌安心得很,赫連子逸是真的病得很重。
寧洛歌當時便想過,若是早五年遇見赫連子逸,他這病她也有治愈的把握。如今再次見到,倒是讓她想起了這一茬。隻是要不要救治他寧洛歌並沒有想好。
她不是菩薩,她不會親手去為自己製造一個強大的敵人,若是那樣,還不如不治。
所以,雖然看到赫連子逸如此難受,寧洛歌也隻是給他開了一些緩解的藥,讓他不需要那麼難受,也省了每次不停地咳嗽。
“我給殿下開了藥方,你可以試試,在下醫術淺薄,殿下的病情繁雜,在下無法治愈,但是緩解的法子還是有的。方子已經交給了管家,若是殿下連續服用一個月,咳症便基本可解了。”寧洛歌特意提了一句。
“多謝無雙公子。”赫連子逸眼神平和無波,和她第一次在宴會上見到的一樣,他一向心如止水,寧洛歌自然是知道的。
“連環凶案一破,想必明日無雙公子的大名便會在朝野傳開,不知道公子可有做官的打算?”赫連子逸忽而問道。
“嗬嗬,殿下說笑了,在下是一介平民,身份低微,性子一向頑劣,做官那麼正經的事情不適合在下。在下實在是做不來。這件事情殿下就不要再提了吧。”寧洛歌幹笑幾聲,轉移了話題。
“那好吧。”赫連子逸深深地看了寧洛歌一眼,也轉移了話題。
夜裏赫連子謙前來,告訴寧洛歌在皇宮傳出破案之前的一個時辰,蘇瑾和薑華已經出了城,趕往了陲城,二人先行一步,留蘇拓大將軍在府中鎮守,等到過幾日皇後壽宴之後再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