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忽然響起,赫連子謙沉著聲音說了句“進來”,斷玉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小心翼翼地問道,“主人,去找麼?”
“不必。”赫連子謙麵無表情,讓人看不出他的喜怒,隻是斷玉憑著這麼多年服侍赫連子謙的經驗,敏感地察覺到赫連子謙在生氣。
“是。”斷玉恭敬地點頭,作勢要退下,然被赫連子謙叫住,“等一下。”
“主人還有何吩咐?”
“去查查看,帝都裏最近有哪所宅子最近被轉手了。查到了,就去把那宅子的隔壁給買了。”赫連子謙沉著一張千年寒冰臉,鬱鬱的說道。
“是,屬下知道了。”斷玉繃著臉,憋著笑,“嚴肅”地退了出去。
“哇,這宅子好大啊,洛哥哥你一個人住在這不會顯得太大了麼?”蘇瑾抱著一盆百日草走進了寧洛歌新買的宅院裏,看見這足足比將軍府大了一倍的宅子驚呼道。
“嗯,是挺空曠,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把宅子填滿如何?我已經畫了園林設計圖,讓薑華按著圖紙把園子翻新一遍,瞧瞧這園藝布置地,簡直就是一坨狗屎。”寧洛歌一身白衣,瀟灑地揮著折扇,一邊握著扇子指點著園藝的沒品位,一邊嫌棄地撇嘴。
“那洛哥哥把花園交給瑾兒布置吧?瑾兒保證不會讓花園變得像一坨……呃……si。”到底是大家閨秀,說不出來這麼沒水平的話。說到最後隻能含糊著混了過去。
“也好,瑾兒你的手藝我十分放心。那便把這兒交給你來打理,省得薑華粗手粗腳地,弄巧成拙。正好,你倆一個負責園藝,一個負責改建。”寧洛歌點了點頭,對於自己的安排十分滿意。
正巧,薑華也滿身灰塵地走了過來,自從買了院子開始,薑華便每日都在這院子裏收拾修葺,到了今日已經能夠住人了,本來聽寧洛歌的意思是打算過了這個冬天再搬進來住,可昨兒夜裏寧洛歌忽然飛鴿傳書說今日就要搬進來。害得他夜裏從床上爬起來就奔向了新宅子。
索性現在已經能夠住人了,薑華拍了拍身上的土,本想上前,但又看見自己的手髒黑一片,最後隻能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嘿嘿傻笑。
蘇瑾看著他這幅模樣,“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她眉眼含羞,從懷裏掏出絲帕往前走了兩步,把帕子遞給了薑華,一臉嫌棄地道,“看你髒的,快擦擦。”
“哎,好。”薑華也紅了臉,接過了手帕卻不舍得用,隻是輕輕地捧著。
寧洛歌看見兩個人的互動,心裏高興,但忽然腦海中閃過那張世上最英俊的臉,神色黯了黯。
她手握折扇拍了拍掌心,率先向著大廳走去。
這間宅子是最近寧洛歌閑在床上的時候吩咐薑華買的。自從從赫連子謙那裏知道了赫連子灝快要回來,寧洛歌就打算置辦一間宅子。
畢竟住在朝梧宮裏,雖然住的舒坦,但是辦事情總歸是不方便的。
寧洛歌本想著等赫連子謙有空的時候和他商量商量,先征得他的同意然後再搬出來,但是瞧瞧他昨晚那態度,那行為,寧洛歌就心裏冒火,還告訴他呢,這輩子想不想見到他都不一定了。
“公子。午飯已經做好了。”薑華快步走了兩步,到了寧洛歌身邊。
“嗯,走吧,吃飯去。”寧洛歌看了眼纖塵不染卻空蕩蕩的大廳,扭頭向飯廳走去。
“洛哥哥,這宅子這麼大,是不是得找點丫頭來灑掃啊?”蘇瑾大眼睛咕嚕咕嚕地轉了一圈道。
“嗯,是,你有什麼打算?你和薑華偷著從你爹那兒跑回來,是不是還沒回將軍府呢?”寧洛歌笑盈盈地看著蘇瑾。
之前因為蘇璃被判了死刑,寧洛歌請赫連子謙把蘇瑾和薑華弄了出去,但她和薑華一直都有飛鴿傳書通信。
前陣子想著外麵的風風雨雨已經過去了,再加上蘇璃雖然罪大惡極但沒有死,即使蘇瑾知道了這件事情,也不會責怪她,是以她想來想去,還是把蘇瑾和薑華召了回來。
“哼哼,洛哥哥你飛鴿傳書叫我們回來,我們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情,怎麼敢告訴爹爹,再說告訴爹爹他就不一定讓我們走了。我們不說也是為了你好,你還反過來揶揄我們,洛哥哥最壞了。”蘇瑾氣鼓鼓地哼了一聲,眼睛睜的大大地瞪了寧洛歌一眼,扔下他們跑向了飯廳。
寧洛歌和薑華看著蘇瑾跑走的背影都嗬嗬大笑,笑完了,突然安靜了,寧洛歌說道,“太子已經回來,赫連子煜在帝都裏沒那麼好走了,我們要抓住這個機會,借著太子的手,打垮赫連子煜。至於你的仇,你相信我,我一定會幫你報。”寧洛歌直直地看著薑華,似乎是想要看透薑華的內心,是不是真心地願意輔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