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淩楚兒的事後來赫連子謙主動和寧洛歌提過,她這些年過的擔驚受怕,現在身體虛弱,精神上有些不大好,畏懼生人。是以那日才沒有讓她們進去。
至於其他,赫連子謙沒說,寧洛歌也不可能去問。
赫連子謙說淩楚兒估計會在府裏多待一陣子養傷,寧洛歌和他說打算去看看淩楚兒,多陪陪她,爭取能夠得到她的信任,治好她的病症。
赫連子謙想著寧洛歌說得有道理,就應允了她。
下午赫連子謙去處理公務,寧洛歌便和常香慎行再次去了淩碧閣。
這一次沒有了斷玉的阻攔,寧洛歌輕鬆地走進了屋裏。這是她第一次見到淩楚兒。
淩楚兒長得極美,身材纖弱瘦小,仿佛一陣風就能刮跑,此時受了傷,更是虛弱地讓人忍不住想要憐憫。
而她的麵相也是極美的,帶著江南女子特有的風韻,柳葉彎眉,白皙水潤的皮膚,挺巧的鼻子,再配上櫻桃小口。
至於說話的聲音,更是帶著江南特有的軟糯,“這位便是鳳凰公子了吧?多謝公子的紫金丹,是楚兒三生有幸,能夠請公子賜藥,今日竟然能夠得見公子真顏。”
“客氣了。淩姑娘可是好些了?”寧洛歌變為男聲的聲線,朗朗問道。
淩楚兒嬌弱地點點頭,仿佛虛弱到了極點。
“姑娘看樣病的不輕,可否讓在下給姑娘診治一下?”寧洛歌麵容暖暖,笑容也和煦如陽光。
隻是淩楚兒卻像是中了邪一樣,猛地坐起來,“嗖嗖”趴到床的角落裏,把手背後,高聲尖叫,同時警惕地望著寧洛歌搖頭。
淩楚兒的高聲尖叫引得斷玉立刻跑進來查看情況,寧洛歌被尖叫聲吵得煩躁,連忙討好作揖道,“好,那就不看不看,是在下魯莽了。我錯了,姑娘莫怕。”
斷玉進來之後淩楚兒立刻投進她的懷裏,斷玉輕輕地拍著誘哄,淩楚兒才漸漸地安靜下來,見寧洛歌眼神中沒有惡意,淩楚兒才卸下防備,又能夠和寧洛歌說上一兩句話了。
隻是經此一下,寧洛歌是決計沒法子再提出要幫她診治的話了。
又聊了一會,寧洛歌暗暗地歎氣,這姑娘博學多才,進退有禮,瞧她待人接物的樣子,實在看不出與常人有何不同之處,怎麼就會精神有問題呢?
後來淩楚兒因為要服藥休息,寧洛歌隻得告辭離開,望著淩楚兒乖巧的睡顏,寧洛歌竟然心底生出一片憐惜之情。
囑咐斷玉好好照顧淩楚兒,寧洛歌便攜著常香離開了。
月亮漸漸爬上樹梢,寧洛歌守著一桌子的豐盛晚餐,毫無胃口,本來赫連子謙要寧洛歌等他吃飯的,結果後來又打發人來告訴寧洛歌他不回來吃了。
聽慎行說,赫連子謙回府之後就是去淩碧閣給淩楚兒換了藥,隨後立刻就返回了,連回來和她吃個飯的時間都沒有。
但緊接著寧洛歌便釋懷了,畢竟淩楚兒那個樣子,現在除了赫連子謙也沒人能處理得了。想到白天她驚聲尖叫的模樣,寧洛歌就覺得有些頭疼。
“慎行,你家主子最近都在忙些什麼?”寧洛歌想起最近赫連子謙忙碌地腳不沾地的,不禁有些好奇。
“刺客剛才被抓到了,主子忙著過去審問刺客。”
寧洛歌點了點頭,回房睡覺了。
躺在床上,枕著手臂,她不禁在想,自己這個樣子到底是好不好,為什麼這麼無能。赫連子謙遇刺這件事,她的反應,是不是冷漠了一點。
這麼想著,寧洛歌騰地坐了起來,赫連子謙不在,她也睡不安穩,索性向著門外喊了一聲,“慎行。”
“公子,在。”
“走,咱們去街上轉轉去。”
慎行難得地挑了挑眉,“現在去?”
“嗯,我睡不著,咱去詐詐屍。”說完寧洛歌先溜出去了。
隻是沒了當初那麼好的輕功,如今的寧洛歌再施展輕功,和慎行一比較,就好像是雄鷹和小鳥的區別,天壤之別。
一路上有說有笑,靠著笑臉,她掩蓋了心底的失落。
慎行跟著寧洛歌,一直到了皇宮裏才停下來。進了皇宮的禦花園,寧洛歌就好像進了自家的院子一樣熟門熟路。
寧洛歌在前麵七拐八拐地,慎行在後麵悄無聲息地跟著,兩個人竟然最後走到了瑤金宮的後門。
“公子,這條路你是怎麼知道的?”慎行好奇道。若非在皇宮中呆過數年的人,絕技沒辦法這麼走過來,要知道途中他們經過了兩處暗門。且都在非常隱秘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