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赫連子謙都騎著英俊地黑馬麵無表情地向城外走去,遇到百姓圍觀,他也大大方方地讓人看。
於是這一路,寧洛歌的耳邊都是百姓此起彼伏地議論聲,什麼“王爺真是俊啊,像個神仙”,什麼“誰家的女子能嫁給王爺那真是祖上積德了”,什麼“聽說王爺身邊一個女人都沒有,隻是和無雙公子走得近,他是不是短袖”。
最後聽得寧洛歌耳朵都要長繭子了,她微微一笑。
把手伸到馬車外麵去了。
頓時,眼尖的人看到了那雙正要撩起簾子的玉手,那是一雙女子的手,白嫩修長,沒帶任何的首飾,卻一眼就能看出那是一雙女子的手。
於是,再也沒人說王爺是斷袖了。
然而彼時正被萬眾矚目各種YY的王爺大人其實正坐在馬上想,“比起穿著黑衣,他更願意穿著紅袍被人圍觀。”
大部隊走的很慢,若是到江南的話,多說一月,少說半個月。寧洛歌早就做好了慢慢磨的準備,她連給劉淩配藥的器皿都帶來了。
然而剛出了城,便聽到了赫連子謙淡淡地聲音,“洛洛,出來。”
於是,自此,寧洛歌踏上了一條不歸路。
因為……
七天七夜之後……
寧洛歌看著城門口的那兩個大字:洛城,眉毛和嘴角忍不住地抽搐。
“累麼?”赫連子謙問。
寧洛歌點點頭。能不累麼?
從剛出了城門之後就上了馬,她換了男裝,兩個人幾乎日行千裏地趕路,餓了就吃包袱裏的餅,渴了就吃果子。
困了還好些,她還能靠在赫連子謙的懷裏睡,而赫連子謙卻是已經七天七夜沒睡覺了。
就為了能夠在欽差隊伍來這之前提前趕到。
而馬更是類似了十多匹,但奈何赫連子謙早有準備,每到一處驛站,他們就會換一次馬,補一次糧食,休整休整。然後繼續出發,不耽擱任何時間。
這一切,早在出發前一天,就被赫連子謙給準備好了。
寧洛歌知道之後又不得不默默佩服他的城府。
隻是……
“你不是最憐香惜玉麼?這麼痛苦的路,為什麼要我陪你走?”寧洛歌翻了個白眼,十分不滿意。早知道這麼苦,她就不來了。害的她現在腰酸腿痛的。
“共患難。一個人走,路上怪孤單的。”赫連子謙淡淡地說。
“……”
晚上,自然又是早就安排好的住宿。寧洛歌這些天也是累慘了,洗了個澡,就和赫連子謙紛紛滾上床呼呼大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寧洛歌本來想起來,卻被赫連子謙給又摁下去了,聽見他在耳邊聲音沙啞地說,“不著急,晚上再起。”
說完便又摟著寧洛歌睡過去了。反正寧洛歌也是累的,倆人就一直睡到肚子咕嚕嚕地叫才起來。
洗漱之後,蘭芷拿了兩套新的男裝進來,還有兩張人皮麵具。
寧洛歌挑了挑眉,似乎是知道了赫連子謙的用意。
晚飯特別豐盛,寧洛歌和赫連子謙都吃了不少,隨後寧洛歌滿意地拍拍肚子,赫連子謙在一旁笑盈盈地來上一句,“夫人,吃的撐不?走,咱麼出去溜溜食。”
寧洛歌笑嘻嘻地側過頭,露出一排小白牙,“好嘞。”
一個時辰之後……
看著“落花樓”三個燙金大字的時候,寧洛歌的嘴角抽了抽。
“大哥,您絕對是故意的啊。”寧洛歌忍不住說。
“嗯,是故意的。怎麼樣?寧公子賞不賞臉?人都說飽暖思淫欲,今兒連某請公子瀟灑一把?”赫連子謙忽然笑得很痞,尤其是戴上了新的人皮麵具。
寧洛歌看著總覺得他賤賤的。但這樣的赫連子謙,又是從未見過的,不是麼?
寧某人裝模作樣地點了點頭,“那行吧,寧某勉強給你小子個麵子,走吧。”最後兩個字她拖著長長的音,怎麼聽怎麼嘚瑟。
赫連子謙輕笑出聲,特意做了個“請”的姿勢,“寧公子請!”
“承讓承讓!”寧洛歌頗為輕浮地握著扇柄拱了拱手,率先走了進去。
一進去,寧洛歌便開始盡顯大爺範兒,什麼最漂亮的姑娘,最香醇的美酒,最好聽的歌舞統統都得給夜拿上來。
一晚上,洛城來了兩個極其有錢的主兒這個消息幾乎人盡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