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敖元廣之外,沒有人知道我的身份,暫時‘委屈’你一下。”赫連子謙語氣淡淡,他特意加重了‘委屈’兩個字,聽完卓鈺背後冒出一股冷氣。
“來了。”忽然,赫連子謙道。
果不其然,過了不一會,魏元孚和管家下人們走了進來。
赫連子謙抬眼看過去,走在最前麵的人一身青色錦袍,頭發半披半束,雖然長得其醜無比,但是渾身仍舊是透著一股子書卷氣。
而讓赫連子謙有些意外的是,魏元孚很年輕。看模樣應該還不到不惑之年。
如此年輕就身居高位,可見其智謀遠見非同一般。
“卓大人!幸會幸會!”
“魏大人,卓某打擾了啊,久聞魏大人英明,葬禮那日和大人聊得很投緣,隻是時間太短,這不今日卓某就來叨擾大人了!”卓鈺連忙起身快走幾步迎上去,近乎諂媚地笑笑。
“卓大人過譽了,那日和卓大人聊過,我也是身心舒暢啊。別站著了,快請坐!”
隨後卓鈺和魏元孚天南地北地聊了一通,甚至將東籬和西涼的朝廷都探討了一番。赫連子謙一直站在卓鈺身後默默地聽著。
他的眼中迸射出精光,打量著魏元孚的眼神更加的深邃。
“對了,魏兄,有一件事情,小弟也是偶然聽到的,覺得很有意思。魏兄不要當真,就當是個笑話說個魏兄一聽哈,聽說慶王在獄中說了不少的事,其中包括他就是這些年一直在各國的皇室販賣軍火的神秘商人。
“還說他將金銀珠寶都藏在了一處誰都找不到的山洞裏。哈哈哈,你說多可笑,大家都以為他是瘋了。但也有人相信,我聽皇上身邊的近臣說,皇上似乎是知道這件事情的,他想要趁著這幾天休息,去金庫看看。一則是散散心,一則是看看金銀還在不在。”卓鈺一邊輕鬆地說一邊悄悄留意魏元孚的表情。
“是麼?”魏元孚撥了撥袖子,似乎並不關心。
然魏元孚神色平淡,從頭到尾他都是淡淡地笑著配合卓鈺,並未有任何異常。
“皇上既然這麼想,那不如讓他去查查好了。王爺是無辜的,早晚會被放出來。到時候還請卓兄為王爺美言幾句。”魏元孚拱了拱手。
“那是自然!”見問不出什麼,卓鈺隻好起身告退。
魏元孚派管家將二人送出去,走到門口,赫連子謙忽然轉身對管家說道,“請問你家大人可有妻室?”
管家無奈地苦笑,“不瞞你說,沒有。雖然我家王爺相貌不佳,但大人身居高位,有很多官員都想將家中千金嫁給大人,可大人卻正是因為這一點,他說這些人看得不過是他的地位權勢,所以全都拒絕了。”
卓鈺一愣,砸吧砸吧嘴,“全拒絕了?”
管家點點頭。
被管家送出了門,知道走出一段路,卓鈺才開口,“這個魏元孚確實是個人才,他見識廣博,心中想法獨特,確實是個治國的人才。”
“嗯,要是他再年輕上幾歲,容貌再出眾些,和你有一拚。”赫連子謙道。
“咳咳,二哥,我可沒這麼說。”
“看你們兩個人,連後院的事兒都這麼相似,不過朕倒是一直想問問你,你一直不成婚的原因是什麼?朕似乎也沒少賜給你優秀女子吧?”赫連子謙忽然翹起嘴角問道。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二哥,跑題了,咱們不是在說魏元孚麼,你老提起我幹什麼!我可不是因為沒自信才拒婚的啊。”
“嗯,朕知道。”赫連子謙眼中迸射出銳利的鋒芒,“不過問題也在這!”
“什麼?”卓鈺眨了眨眼,他不成婚有問題麼?
“一個男人拒絕所有的女人投懷送抱,會是因為什麼?就好像朕拒絕了選拔出來的秀女,你拒絕了所有心儀你的女子,其實我們的原因沒什麼不同。”
卓鈺如夢初醒,“你是說魏元孚心中藏著一個女子?”隨即他一臉驚恐地捂緊了嘴巴,拚命搖頭,“我剛才什麼都沒說。”
赫連子謙鄙夷地瞥了他一眼,自顧自地走了。
“當務之急是將那個女子找出來。不過二哥你是怎麼猜到的?”卓鈺小跑著湊上來問。
“剛才你在說金庫的時候,魏元孚撥了撥袖子,我注意到他的腰間有一個精致的荷包。圖案是一雙比翼鳥,這顯然是女人繡上去的。所以才會問他有沒有妻妾。”
“可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卓鈺翻了個白眼,人家心裏藏著幾個女人也不犯法。
“一個可以讓當朝一品大員傾心的女人,朕很想見識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