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前幾日主子和洛姑娘生氣的時候,主子那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而他更是大氣也不敢喘,可後來倆人好了,主子恨不得笑得和一朵花似得。
現在他每日都期盼著主子和洛姑娘好好地,這樣他也省得遭殃。
馬車中不時有笑聲暖意傳出,感染地銀魂都不自覺地笑了。
傍晚,眾人已經到了邊境。
赫連子謙和洛長生從馬車上走下來,另一邊敖元廣也被風起帶下來。
“送君千裏終須一別,廣帝能將朕送到這裏這份心意朕領了。”赫連子謙攬著洛長生道,“廣帝辛苦來到這裏,朕也不能不知感恩,朕特地為廣帝準備了兩份薄禮。以便廣帝歸途上可以慢慢享用。”
敖元廣束手而立,站在距離赫連子謙三尺之外,冷峻的麵容透著幾分陰沉。火紅的夕陽照在他的背後,暖熱的陽光籠在他的身上,都揮不去他身上的冷氣。
“廣帝稍等片刻,算算時間,該到了。”赫連子謙臉上帶著疏離客氣的淡笑。
洛長生狐疑地側頭看著他,他沒有回應,隻是放在她腰間的手微微用力掐了一下她腰上的軟肉,引得她差點叫出聲。
馬蹄飛揚的聲音傳進眾人的耳中,滾滾的塵土中一個身穿藍袍的男子飛奔而來。
待走近了,洛長生才看清他的麵容,她挑了挑眉,赫連子灝?
“臣來遲,請皇上恕罪。”赫連子灝在快到地方的時候飛身下馬,施展輕功率先飛到赫連子謙身前,單膝跪地,神色嚴峻。
“無妨,皇兄起來吧,朕要的禮物可帶來了?”赫連子謙道。
“皇上請看!”赫連子灝話落,指著東南方向道。
順著他的手勢眾人才看到那個方向濃煙滾滾,火光衝天,天空都是一團黑霧。
因著那個方向晚霞潑天,若非細看,真的注意不到那裏竟然起了一場滔天的大火。
“那裏是哪兒?”敖元廣眉頭微皺,心中升起一陣不安。
“那是我們西涼在東籬邊境的軍機大營。”赫連子謙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現在正在燒的是我們的糧倉。”
“赫連子謙!你瘋了!”敖元廣猛地回頭,陰狠地道。
“怎麼?這不是廣帝心中最希望的麼?朕的糧草都燒了,若是這個時候廣帝率軍進攻,相信朕的西涼大軍一定不是你的對手的。看廣帝這表情,好像燒得都是你的糧草似的。怎麼?很心疼?”赫連子謙淡淡道。
忽然,敖元廣仿佛瘋了一樣,像一匹發狂的猛獸,一下子撲了上來,一把揪住赫連子謙的衣領,臉色猙獰,“赫連子謙,你到底想幹什麼?別以為隨便什麼帽子都可以扣在我身上,這件事情與我沒有半點關係!”
“是麼?你是這麼認為的,可我估計全天下的百姓不是這麼認為的,南燕,衛國,雲國,乃至海邊的大理,這四位君主恐怕也是不這麼認為的。”赫連子謙絲毫沒有動,神態從容。
“你什麼意思?”敖元廣眼中劃過一絲不安。
“早在三天前,朕就派人率先回來,將廣帝要對西涼下手的消息傳了出去,如今西涼的洛帝臥病在床,東籬肅清了內亂,廣帝又一向雄才大略,將東籬治理的井井有條,富庶清平,突然不安分了也正常不是麼?”
“皇兄,其他四國可有消息?”赫連子謙道。
“除了大理沒有動靜外,雲國,衛國,南燕都已經傳來的皇帝親筆文書。商討聯合大計。”赫連子灝聲音清正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