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不會武功的水煙和小胖娃赫連懿,最後洛長生被他們帶的也隻好坐馬車,慎行和風起護衛,一路上走得不快,幾個人說說笑笑,倒也輕鬆。
行到一半,趕路多天的幾人都是一身風塵。
此時距離最近的河穀縣還有三十裏路,風起下馬挑開馬車的簾子,道,“主子,前麵就是河穀縣了,我們要不要休息休息?”
“我若是沒記錯,河穀縣的縣官是子謙親自提拔的官員,範天涵,是不是?”洛長生沉思片刻,看向水煙道。
水煙負責掌管篩選紅袖樓的情報,記憶力非凡,對人事都能記得很清楚。而對這西涼的城防布局以及官員設置,更是清楚不過。
“嗯,這範天涵是西涼為數不多的文武雙全的年輕俊傑,三年前西涼科舉的時候,文考中了個榜眼,武考中了個狀元。原本所有人都以為洛帝會重用這個人才,誰知道範天涵在一次和同僚聊天的時候言語之中透露出對皇後的不敬,洛帝大怒,將他貶到了這河穀縣。這河穀縣因種穀子而出名,但這裏畢竟地勢偏僻,雖然不荒涼,但也絕對稱不上繁華。
“其實如今已經好了很多了,三年前範天涵沒來這裏的時候,這河穀縣可謂是民不聊生,官員貪腐,不明是非,私自加收百姓的賦稅,拿多出的錢賄賂上司。那幾年整個河穀縣可謂是烏煙瘴氣。後來洛帝發現了這個小縣城的困境,便將範天涵罰到了這裏,這三年,河穀縣已經被治理的極好了,百姓都說範天涵是衣食父母。”
水煙將自己知道的信息說給眾人聽。
她笑得很甜美,聲音也是柔柔順順,風起一時間看得癡了。
“咳咳!”洛長生見風起神色癡迷,頗為尷尬地咳了兩聲。
“呃……”風起見洛長生發現他,一時間竟然臉紅到了耳根子。他尷尬地撓了撓頭道,“原來是這樣,那這範天涵也真是有兩下子,可若是這樣,為何爺不將他召回去重用?若說是因他不敬皇後,這幾年了也應該想通了吧?”
“這個,我不知道。”水煙無奈地搖了搖頭,抱歉地看了眼大家夥。
“無妨,若是你想知道,我們就在這河穀縣住上一晚也無不可。興許進了城,你就知道答案了。”洛長生淡聲道,“進城吧。我也想看看這範天涵究竟是何人,既然罵我,總歸是有些膽量的。我倒要看看,他是嘩眾取寵,還是確有原因。”
半個時辰之後,眾人便進了河穀縣,一進城,洛長生便被這裏的民風所感染了。
放眼望去,街上形形色色的人幾乎全都是笑著的,即使是麵無笑容,眼中也有笑意,當你在他們中間,你能感受到那種融洽和煦,以及樂觀快樂。
洛長生一邊默默地觀察著,一邊對這個範天涵上了心。
若她真是個人才,那這一次,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子謙再因她而埋沒人才了。
“主子,這河穀縣好像還是個世外桃源呢。”風起看著從他身邊走過的人,別被他們感染得也露出了笑容。
“這範天涵,確實是有一手。”水煙掀開車窗的布簾,嘖嘖稱歎。
趕車的風起聽了,撇了撇嘴,再不誇範天涵了。
“看,碧玉閣!嘖嘖,這碧玉閣出現這短短幾年,還真是越做越大了,竟然在這小縣城裏都有如此大的門麵,這可是日進鬥金啊。”風起瞟見不遠處一處極其輝煌的小樓,碧玉閣三個大字讓他覺得隱隱有些熟悉,但他並沒意識到這其中的關聯,隻道是人有相似物有相同。
事實上,這“碧玉閣”三個字還是洛長生親自提筆寫的。
“碧玉閣確實是個了不得的傳奇,三年前突然出現,仿佛一匹黑馬,短短三年時間,鋪子超過百家,分布在各個國家,就連最遠的大理,都有呢。”水煙對碧玉閣也很是好奇,不由得順著風起的話頭說道。
“哎呀,那這碧玉閣的老板豈不是天天光是坐在炕頭上數銀票就能數的手抽筋?這一個鋪子就能夠日進鬥金,更何況有百家鋪子。”風起想起那一摞摞的和廢紙似的銀票就那麼堆在碧玉閣的老板的宅子裏,就眼冒綠光。
“這碧玉閣的幕後老板十分神秘,從來沒人見過,也不知道是誰,就連他是男是女都沒人知道。曾經有人故意挑了碧玉閣十幾家鋪子,就為了逼老板出麵,結果是一個頭發絲兒都沒看到。所以你這輩子都沒辦法知道他是不是數錢數到手抽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