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環等到雞叫還不見賽郎回來,知道壞了事,也不敢聲張。第二天,洪家上下各處尋找,找到荷花塘邊,見有賽郎的一隻繡鞋,知是跳了水。洪員外急忙命人打撈上來,隻見貞娘香消玉殞。洪員外便命人將她埋在荷花塘邊。
“當晚隻聽得電閃雷鳴,一陣狂風暴雨。等到天明,隻見荷花塘水一直漲到貞娘的墳前,將墳圍了起來:墳上長出的荷花,花莖比人的大拇指還粗。頂上開了一朵藍色花。據說這就是藍蓮花的由來。”
說到這,慎行將知道的故事也講完了,他拿起杯子,喝了口水。
“噗,師傅您這和怎麼和講話本子似的,我看您要去說書,指不定比您做樓主成功。”風起嘿嘿一笑,揶揄了一聲,隻是在慎行冷冷飄來的那一眼時他識趣地閉上了嘴。
“這麼說,這貞娘就是藍蓮教教主白子夜?”洛長生凝神思索片刻道。
“應該是。我這個故事雖然不能完全作數,但是十之七八應當是真的。”慎行嚴肅地道。
風起夾了一筷子紅酥肉扔進嘴裏,咕噥道,“怪不得是變態,要是我從小就被當成女子養,好不容易雄風想振了,能振的人還因自己而死,我估計就去死了。這得是多大的刺激啊。”
眾人嘴角抽了抽,慎行淡淡道,“你要是羨慕,現在為師也可以想辦法讓你體驗一下。”
風起一個激靈,閉嘴不言了。
“若是白子夜十六七歲還隻是尋常人家的孩子,那這十幾年,他應當是經曆了不少。怪不得藍蓮教的內功心法主張逆行倒施,隻怕這與他半路出家也是有些關係的。”水煙峨眉微蹙,清靈地道。
眾人正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銀魂的人回來了。
“回稟姑娘,屬下跟著那個男子到了距離這裏不遠的一座宅子裏,沒想到過一會一夥人悄無聲息地潛進了府邸,不一會抬著一個麻袋走了出來,屬下進去探查了一番,那男子不見了。”
“你可有見到抓他的人的相貌?”洛長生道。
“應當是之前在大街上自稱是藍蓮教的那幫人。”
洛長生揮了揮手,那名下屬便出去了。
房間一時沉寂。
洛長生也預感到這件事與她無甚關係,決定不插手。
忽然她感覺到有人在扯她的袖子,順著袖子力道看去,之間赫連懿正拿他那可憐巴巴的小眼神望著她,臉上有一抹害羞一抹試探,“那個哥哥很可愛,我們能不能救他?”
洛長生挑了挑眉,對他家這小子竟然會為一個不知名的人求情感到詫異。
若是旁人這樣做她也不至於奇怪,但她家這小子從來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她估計就算是她自己出了事,這小子隻怕都會扔下她撒腿去逃命。
可現在竟然替陌生人擔憂,她忍不住狐疑。
正要拒絕,忽然手上的衣袖一鬆,赫連懿輕哼了一聲,別過了臉,一臉嘲諷道,“算了,你就見死不救吧,反正他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更何況,就連我有事你說你都不救了,我還能指望你聽我一句話麼。”
說著說著赫連懿的小臉上已經是萬分委屈。
洛長生心中泛酸,見赫連懿臉上的表情不是作假,她不由得開始思索那日她對他說的話,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竟然讓他這麼沒有安全感。
於是原本要拒絕的話含在了口中,一時間吞不下吐不出,倒是將她憋了夠嗆。
“要不小姐我們就去看看吧。我看那男子也非常人,我們初來乍到,要是能夠有個朋友幫忙,未嚐不是好事。”慎行見母子二人僵持不下,忍不住道。
“對啊對啊,師傅說得對,反正藍蓮教的畜生已經跟上我們了,就算我們將人救下,也算不得打草驚蛇了。”風起趕緊幫腔。雖然他天天和小家夥吵架,但是其實他還挺喜歡他的。
詫異於風起幫他,赫連懿懶懶地瞥了他一眼,哼唧了一聲,卻也沒像每次那樣反駁他。
在眾人期盼的目光下,洛長生也終於鬆了口,“救人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們必須保證,將自身的安危放在首位,能救則救,若是不好救,那就不救也罷。”
眾人異口同聲,“好。”
“我們不如來個出其不備,今晚就去救。隻是我們幾人是不是少了點?”風起接茬道。
誰知他的話又引來赫連懿一聲輕斥,“怎麼有你這麼笨的人?我們才幾個人,他們多少人,以卵擊石,隻有你這種笨蛋才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