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彩翼命婢女將二人領到各自的房間。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二人的房間相隔甚遠。
“這彩翼公主還不錯!”洛長生聲音怪怪的。
“是不錯。”赫連子謙點頭,頗誠懇地道。
“哪兒不錯?”洛長生壓著火問。
“長得美。女人,隻需要長得美,其他都不是問題。”
“……”
“哐當!”
一聲巨大的摔門聲音傳來。
洗漱完畢後就到了用晚膳的時間,婢女將飯食端到了洛長生的屋子裏。
她皺皺眉,“把飯都端到子謙那吧,我們一起吃。”
婢女恭敬地道,“赫連公子被公主請到前院用膳了。”
洛長生冷哼一聲。
不樂意了。
見從這個婢女口中再打聽不到什麼有用的話,洛長生揮揮手讓她出去了。
看著這頗為素淡的一菜一湯,洛長生臉都綠了。
想想牆那頭花前月下,美酒佳肴,又是佳人在側,再說就彩翼公主那美貌,就是個女人見了都得流鼻血,何況是赫連子謙一個正常男人呢?
而且認識赫連子謙這麼久,從不見他讚美過任何一個女人。整個西涼都傳他不近女色不是空穴來風的。
這種情緒,在前院飄來簫聲和笛聲的時候,更加強烈!
“啪!”將筷子拍在桌上。
洛長生豁地站了起來。
吃不下去了!
她起身向著門外衝去。
“姑娘留步,公主說過,今晚請姑娘不要隨意走動。”洛長生剛邁出一步,兩隻拿劍的手交叉擋在她的身前。
“吃撐了,我溜達溜達。”洛長生繃著臉道。
“姑娘請回。”兩個女子冷聲道。
“我若就不回去呢?”洛長生負手而立,挑眉看她們二人,心情反倒平靜了。
“公主說,不回去就把人揍到回去,反正洛姑娘隻是輕功好,武功不高。”
特麼的!欺人太甚!
但是……
她好像確實打不過眼前的兩個人。
“哐啷!”
轉身回房。
坐在床頭,洛長生無比想念慎行。要是慎行在她身邊,她何至於這麼可憐。
可話又說回來,慎行去哪兒了?在換馬車的時候,慎行被當成是馬車車夫給留下看馬車了。不知道現在在哪兒?
夜過二更,洛長生已經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做了好幾個夢,忽然感覺涼颼颼的。
一扯被子,倏地摸到一塊鐵。
還是熱的。
唔?
睜開眼,入目便是一張俊美的容顏,赫連子謙正單手支著頭,微笑著看她。
“你怎麼在……”
“噓!”
隨即,她被扯進溫熱堅實的懷抱,那個有些熟悉的懷抱,那個想念已久的懷抱。
洛長生的睡衣已經散了大半,她閉著眼懶洋洋地道,“舍得從美人榻上下來了?”
“不舍得。”
洛長生更要炸毛。惑人的男聲又在頭頂響起,“剛上來,怎麼舍得下去。”
洛長生翻了個白眼,但嘴角卻上揚。
“洛洛?”
“嗯?”
“等祭祀大典過了,你跟我回宮好不好?”
“……別找我,你去找那個彩翼吧,她可是樂不得的吧被你帶走。”
“我怎麼覺得酸酸的?”
“可不酸麼,你把醋壇子打翻了!”洛長生笑。
“嗬嗬,好了,睡覺吧。這些日子,我天天做夢都想摟著你睡。”滑進被子裏,緊緊地擁住懷中的可人,看著她的睡顏,赫連子謙想,這就是天下最美好的事了。
隻是,不知道他有沒有這個榮幸,一輩子都擁有她。
清晨,洛長生睜開眼,赫連子謙正靠在床頭看書信。
“寧洛歌的畫像今早已經傳遍靈都,附帶著南燕聖母的畫像。”
一句話,讓半夢半醒的洛長生瞬間打了個激靈,這回徹底清醒了。
“再加上有心人的引導,現在舉國都知道了他們引以為神的聖母曾經背叛過神,和凡人苟合生了個女兒。並且這女兒還是西涼的皇後。”赫連子謙放下書信道。
“所以……”難道矛頭指向了西涼?
洛長生心裏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所以,現在南燕聖母,你和我,已經是拴在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了。”
“情況能有多糟?”洛長生坐起身,頭發有些亂。
赫連子謙伸出大手,一邊給她順著頭發,一邊道,“不是很糟。這事與你無關。別忘了你現在是洛長生。”
“究竟是誰放出的消息!”洛長生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