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習凜?
“你是誰?什麼親妹妹?子謙呢?”洛長生眨眨眼睛,啞著嗓子一連問出三個問題。
“傻孩子,你看我的樣子,我是誰?”藍衣仙女溫婉一笑,那笑容美得驚心動魄,而這張臉,洛長生終於想起來在哪兒見過了!
在鏡子裏見過!
這不就是她的臉麼?
難道眼前的女人是……不可能啊。
聖母最少也要有四十幾歲了,可眼前的女人最多也就二十五啊。
要說是她姐姐有人信,要說是她娘,連她自己都不信。
“南燕聖母?”
“嗯,是我。我是你娘。”藍衣美人眼中一下子就蓄滿了淚,坐在她身旁輕柔地撫摸著她的頭發,像是在撫摸一件寶貝。
唔……藍衣仙女身上的味道好香啊,聞起來好舒服。
“那他是誰?”洛長生瞪大了眼睛。
“廢話,我當然是你哥!你是不是彈琴把腦子彈飛了?這麼快就不記得我了?忘恩負義的丫頭,也不知道是誰幫你釋放了內力的。要是沒我,你能在那些人麵前大顯神威?你多威風啊!”莫習凜抱著胳膊哼哼。
“臭小子!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你妹妹能受了這麼重的內傷?”藍衣仙女一巴掌拍在莫習凜的頭上,疼得莫習凜一蹦三個高。
“子謙呢?”看著眼前的兩人,洛長生木木地說。什麼娘親,哥哥的,都和她無關。她隻想要見她的子謙。
“妹夫在外麵。被我轟出去了!”
“臭小子!還不快把子謙叫進來!估計他在外麵也等急了。”藍衣仙女瞪了莫習凜一眼,笑笑,待他出去,轉過頭看向洛長生的眼神充滿了歉意。
“娘知道,這消息有些突然,若非你受了重傷,你哥哥飛鴿傳書給我,娘也是不敢來見你的。這麼多年……”
“這麼多年都過去了,您別提了。我現在想自己呆一會,子謙來了你讓他直接進來就行。”洛長生下逐客令。
藍衣仙女看了她半晌,最終隻是幽幽地歎了口氣,離開了。
待她出去,洛長生忽然身子像散了架一樣,軟弱無力地趴在床上,腦袋仿佛是一團漿糊。
過了好一會,門開了。
“進來!我有事請問你!”洛長生氣哼哼地道。
“娘子想問什麼?夫君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赫連子謙邊說一邊動作迅速地鑽進了被子裏,一把將隻穿著中衣的洛長生摟在懷裏捏了捏她身上的肉,自言自語,“瘦了!瘦得隻剩下骨頭了。”
“別動手動腳的!我問你!”洛長生輕拍掉他亂摸的大手,盤膝而坐,麵對著他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莫習凜是誰?”
她可是記得那天莫習凜是怎麼幫他的。
“我也才知道不久。那日我找你找得發瘋,莫習凜也就得知你不見了,結果他比我反應還激動,我心中懷疑,再加上他本意也非隱瞞就告訴我了。其實我隻是比你早知道幾天。”
“幾天?”洛長生瞪大了眼睛。
“我睡了多久?”
“五天。”
我滴個媽呀!洛長生仰天長歎。
“這是哪兒?”
“靈都,聖母的行宮。”赫連子謙十分認真的回答。
“所以你們那天就訂了那個計劃?”
“本意我們是想,無論是彩凰還是彩翼將你藏起來,我們都要有足夠的把柄將你給帶回來。”
“你就這麼有把握?”
“我拿整個西涼當賭注,我能沒把握?”
“我才值一個西涼?”洛長生炸毛。
赫連子謙給她順順毛,將她抱進懷裏,親吻她的頭發,額頭,“哪能,天下都不如你重要。”
其實,當時他是真的沒把握。天下和她,在他的心裏,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唔……那我就勉強接受了吧。看在你這麼愛我沒我會死的份兒上,我就勉強相信你。我……”
一記深吻,將她未出口的話都堵在了腹中。
後來,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再也沒談正事。
洛長生還是通過水煙和慎行才知道的,為什麼她那天夜裏竟然會在一個荒無人煙的林子裏。
其實那天夜裏是慎行剛帶著她除了密道,就被白子夜給截住了。
白子夜很快認出了洛長生的身份,將她搶走了。
隻是那個時候,慎行不知道,那個看上去正直幹淨的青衣男子,竟然就是第一大邪教藍蓮教的教主。
“這麼說,我會偶遇到白子夜,其實是他暗自策劃好的?”洛長生偏頭問慎行。